但是現在,全都化為泡影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謝衍提著飯盒站在門外。駱語繽趕緊擦去臉上的淚水,轉過頭去。

他仍是站在門口,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久之後,他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起初駱語繽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像自己道歉,直到吃完飯之後,就診的醫生來巡房時,她才知道那句對不起的含義。

以後可能不會懷孕了。醫生拿著病曆單,就那樣輕描淡寫的給她判了刑。

出院之後,她仍是在謝衍的家裏住著,履行著那份情人合約。

但謝衍再也沒碰過她。

等身子漸漸的養的差不多了,謝衍從書房裏拿出那份合約,對她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比之前更加恨我,我也想著用這種方法來折磨你,但是我發現,折磨你就是在折磨我自己。語繽,對不起,你走吧。我放你走。”

“放我走?”駱語繽忽然冷笑了一句。

謝衍當著她的麵把這份合約撕的粉碎,“現在你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了,前途無量,再過一個多月,你父親也要出獄了,我會再給你一筆補償費,就當做我們兩個人從此兩不相欠吧。”

兩不相欠,說的好容易。

究竟是她欠他的多,還是他欠她的多呢?

駱語繽轉過身,背對著他,眼眶裏淚在積聚,“那就兩不相欠吧。”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兩年後,維納斯酒店裏。

看著身後窮追不舍的記者,駱語繽跑的都快斷氣了。真搞不懂是誰泄露了她的行程,居然會被這一群狗仔找到這裏來。

“駱小姐,請問你現在如此拒絕談論歐辰,是不是如網上所說的,你們二人正在交往呢?”

“駱小姐,對於媒體拍到你和歐辰一起共進晚餐的畫麵,你有什麼需要回應的嗎?”

聽著後麵一些亂七八糟的提問,駱語繽感覺頭都要炸了。她邊跑邊把帽子拉的更低。

之前已經給經濟公司打過電話了,不知道經紀人現在有沒有到酒店。

她加快腳步朝著電梯跑去。

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一隻手幫她擋了下來。

“謝謝。”氣喘籲籲的靠在上麵休息,她頭也不抬的說道。

從包裏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這才想起電梯裏麵沒有信號。

正在懊悔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好久不見。”

駱語繽猛地一怔,整個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一樣。這個聲音,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她緩緩的抬頭望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見。”

心裏仿佛起了一陣大風似的,所有早該被遺忘的東西在此刻洶湧起來。怎麼會在這個時間,偏偏遇見他呢?

“這些年,過得好嗎?”謝衍的聲音還跟以前,淡淡的,沒有一點溫度。

駱語繽點點頭,“恩,挺好的。”

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電梯慢慢的下去,從最開始的二十八樓,二十七樓,二十六樓

還要再多說點什麼呢?

駱語繽忽然有些慌亂,她時不時的朝著謝衍瞄去,想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跟自己一樣緊張。

過了一會,謝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歐辰這個人不適合你,如果真跟他在交往,別太認真。”

交往?

“我沒有跟他交往,隻是炒作而已。”駱語繽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釋道,“因為有個新電影要上映,所以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