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聽到這話,臉上掛著高興的神色:“對對對,我的意思就是你給我打磨一個手串出來,人家說這種木頭可值錢了,怎麼著也得萬把塊!”
丁小柱撇嘴,雖然他不懂行情,但總覺得趙大山這價格報低了。
不過這跟他沒啥關係,丁小柱將木頭收起來,樂嗬嗬的問道:“大山叔,咱倆說說工錢的事兒吧。”
“啥工錢,當初要不是我和你桂花嬸兒給你吃給你喝,你他娘的早就餓死街頭了!”
趙大山虎著臉,顯然是想要賴掉這次的工錢。
丁小柱心中暗罵,他就知道這家夥之所以找自己,肯定是不壞好心,果然他跟劉小玉那娘們一樣,都打著賴賬的主意。
可劉小玉好歹還能爬上炕給他搞,這趙大山可什麼給不了他!
罵歸罵,丁小柱也隻能咽下這口氣,當初這兩人確實接濟過他來著。
“大山叔,你的話說的可不大對,當初不是你接濟我,是我嬸子給我吃喝的。
念在你們兩個是一家人的份上,這次的活我把錢給你免了,不過以後咱們兩不相欠,你隻要找我幹活,該給錢還得給錢!”
趙大山一臉不耐煩:“行了行了,好像我多稀罕找你幹活似得,這次要不是桂花跟我說你手藝還行,我才不找你呢!”
丁小柱也懶得跟他掰扯,揣起木頭向外走。
趙大山自然認為丁小柱腦子傻,所以也放心的很。
來到小賣鋪的時候,桂花嬸兒偷偷拽住他。
“小柱,你沒跟大山瞎說啥吧?”
“我能說啥?”
丁小柱麵無表情。
桂花嬸兒臉一紅,不好意思道:“就是,鞭子那事兒。”
丁小柱依然很平靜:“啥鞭子?我咋不知道有鞭子?”
“啊?”
桂花嬸兒一愣,隨後突然明白過來:“哦,對對對,沒有,沒有鞭子,也沒有皮衣,也沒有女王,也沒有……”
丁小柱眼看著她自己就全禿嚕出來了,不禁搖了搖頭。
村子裏所有人都在照常過日子,勤快的人下地拔草,懶散的人上炕睡娘們,唯獨有一點不同的,就是趙大全從外麵上學回來了,而且還當上了村裏的治安主任。
這家夥其實隻是去外麵上了兩年技校,回來後卻鼓吹自己接受過高等教育,還說什麼要大公無私,以法治民,以理服人。
但他回來的第二天,就招呼了昔日的那些狐朋狗友,打著巡邏的名義在村子裏閑逛,見到誰家姑娘調戲兩句,看到誰家婆娘上去摸一把。
但凡有人敢反抗或者多說一句,這家夥身後的狗腿子們,立刻就是一通齜牙咧嘴的恐嚇。
丁小柱從小賣鋪出來,一邊低頭往家走,一邊尋思著怎麼把那塊木頭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卻無意中被趙大全一行人給撞見了。
為首的趙大全想起昨天在大喜日子被丁小柱當眾羞辱的畫麵,恨恨的對身後兩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會意,直接朝著丁小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