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是要讓他們幹什麼…詛咒師的事情報上去,虎杖悠仁和特級咒靈有所牽扯的事情也絕對瞞不住了。
無論上層對這個事情是什麼反應,對於目前還背著“死刑緩期”的虎杖悠仁來說,估計都不是什麼好下場。
真不明白是該說虎杖天真好,還是笨蛋好,反正也沒差。
“啊,對,是草野沒錯,”虎杖悠仁撓了撓頭,“說起來,每次聽伏黑喊‘那個咒靈’總覺得怪怪的…”
他錘了一下掌心,“我知道了,像是在說‘那個女人’一樣,超有氣勢的!”
伏黑惠:“…吵死了。”
被虎杖悠仁這麼一說,他好像也感覺自己不喊草野花梨名字似乎真的有點蠢…但是喊一隻咒靈名字,和給家門口的麻雀起名然後喊名字是一樣的傻吧!
而罪魁禍首虎杖悠仁則是已經愉快的摸出了手機,開始回消息。
【虎杖】:噢!在的!我剛剛到學校!對了,五條老師說這次是“超級滿貫大豐收”欸,多虧了草野你給的信息——
【虎杖】:你問吧!
草野花梨沉思了一下,調出了鍵盤,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戳著回複虎杖悠仁。
【花梨】:就,金錢對你們人類重要嗎…對咒術師呢?
對麵消息回的很快。
【虎杖】:還挺重要的吧,怎麼了嗎?
草野花梨糾結了好幾下,最後還是沒把今天遇到七海建人,並且把對方的金錢欲望一並消除告訴虎杖悠仁。
【花梨】:…想了解一下怎麼重要。
“哦,啊,”虎杖悠仁說道,“想了解一下金錢怎麼重要。”
他戳了戳邊上湊過來看手機的伏黑惠,像是吐關鍵詞一樣的對他說道,“伏黑,東京,花錢。”
“…我不是siri啊,笨蛋,”伏黑惠無語地說道,“不要像吩咐siri一樣和我說話啊。”
怎麼會有人覺得對他當麵語音說點關鍵詞,就能查詢到什麼的??
“哦哦,原來還有伏黑不知道的事情嗎!”虎杖悠仁說道,“我還以為本地人會對東京超了解的——”
“…我是埼玉縣出生的,”伏黑惠覺得這家夥實在是脫線,“到底是哪裏來的刻板印象啊。”
“嗯嗯,嗷嗷,知道了,”虎杖悠仁嘟囔著,“花錢,花錢…哦,對,看電影!”
想到這個點之後,他就精神了起來。
【虎杖】:可以看電影!花錢看電影——
【虎杖】:說起來,最近上映的星際鯊魚係列還是蠻好看的,草野去電影院看了嗎?
草野花梨愣了一下。
說起來,雖然經常在網上刷到過“電影”,但是她好像還真的沒去過電影院。
【花梨】:沒。我沒去過電影院來著。
【花梨】:電影院好玩嗎?
“是哦,”虎杖悠仁想著草野花梨的身份,理解了起來,“咒靈去電影院似乎確實比較麻煩…說起來,如果她自己去的話確實沒辦法買票,隻能逃票來著。”畢竟普通人沒辦法看見咒靈的吧。
“會有咒靈想看電影才比較不可思議吧,”伏黑惠麵無表情的吐槽道,“而且你這家夥為什麼會和咒靈共情啊。”也太善解人意了吧。
還沒等他勸說虎杖悠仁早點說、別再搭理這隻咒靈,虎杖悠仁就興致勃勃的發出了一條消息。
【虎杖】:說起來過幾天就周末了——要一起去嗎?我可以請你看電影哦!
“什麼??”完全沒預料到他行動的伏黑惠震驚了,“你要去和咒靈一起看電影?”
這是嫌自己緩期的太快、沒來得及死刑嗎?!
“啊,反正也沒事嘛,畢竟最近一直任務沒去看過,我超想看的,”虎杖悠仁順口說道,“對了,伏黑也沒看過的吧,要一起嗎?”
他把手機夾在掌心,雙手合十,“伏黑也一起去吧——”
伏黑惠覺得更加無奈了,“嗯。”
…怎麼可能放任他一個人跑去和特級咒靈看電影啊。
【虎杖】:我有個朋友,你介意他跟我們一起嗎?
【虎杖】:就是給我推薦糖的那個,伏黑。今天還是他跟著我一起過來處理詛咒師的呢,超熟練的!!
草野花梨唔了一聲,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花梨】:可以啊。
她翻了個身,順口和虎杖悠仁提了一句,“說起來我今天撿了個人類呢,也叫伏黑。”
…要不把伏黑甚爾也帶上吧?明天可以問問。
“花梨想嫁人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說起來,最近禪院家有上門哦。”
草野花梨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熟悉的人。
對麵跪坐著的家主正笑眯眯的搖著扇子,臉上的深色緞帶遮住了眼睛,順著他雪白的頭發垂落在身後。
草野花梨幾乎是驚恐的發現,原本模糊的五官已經重新清晰了起來,最要命的是,這…這分明和她記憶中的另一張臉重疊在了一起。
毫無疑問,屬於前幾天暴打過漏瑚一頓的五條悟。
而更神奇的是,她這次的視角和之前那次不同,比起親曆者,更像是旁觀者的角度,但同樣一動也不能動,像是僵住的人偶。
草野花梨好奇的打量著身旁的自己,發現桌上除了兩杯茶以外,穿著一身簡潔衣裝的她懷裏還抱著一個碗,似乎是玉石材質的,晶瑩剔透。
“這樣啊,”草野花梨看見自己抿了抿唇,才說道,“是要…娶我嗎?”
她下意識的摩梭了一下手中的碗,“禪院家嗎…”
“是啊,對方提議的人選是禪院家當主的三侄子呢,”家主搖著扇子,唇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花梨和他一起出過任務的吧?感覺怎麼樣?”
他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不要擔心,如果你不喜歡,我就幫你拒絕了,五條家的這點體麵還是有的。”
草野花梨倒吸了一口冷氣,居然真的是五條家!
不過,這個禪院家又是什麼東西?
“不怎麼樣,”草野花梨看見自己如實的說道,“有點煩。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髒東西。”
她斂下眉眼,麵色平靜,“然後嘲諷了妹妹。您也知道,我也隻剩下妹妹了。”
家主輕輕的“嗬”了一聲。
“非禪院者,非術師,”他念著禪院家的家訓,“非術師者,非人。既然無法讓同一血脈的人都成為術師,幹脆把毫無天分的人趕出去、自己再把其他的術師招攬進家族——真是薄情的家族,對吧,花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