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口袋裏摸出了錢,自然的走了過去,和對麵正在做章魚燒的老爺爺交流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對麵就把滿當當一盒現做的章魚燒通過透明的隔板遞了過來。
把正好數目的錢放在店長的盒子裏,伏黑甚爾就提著章魚燒走了過來。
沒怎麼猶豫,他找了個花壇就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本來還挺大的章魚燒,伏黑甚爾簡直是一口一個不帶停的。
即使他速度算是很慢了,但盒子裏的章魚燒山還是一點點塌了下去。
在此期間,伏黑甚爾大概是沉迷於章魚燒的美味之中,根本沒有給草野花梨任何眼神。
草野花梨默默的盯著他。
如果她有條尾巴,說不定現在已經開始晃蕩過去、把那一盒章魚燒勾過來了。
就在這樣的視線中,伏黑甚爾坦然自若的把一盒小丸子全都吃完了。
然後他還用簽剔了下牙,才把剩下的空盒子和竹簽一起丟進了垃圾桶裏。
原本還抱有一點希望、想著萬一伏黑甚爾吃不完,她還能吃一點的的草野花梨已經完全的別開了頭,閉上了眼睛。
蹲在角落的她抽了抽鼻子,決定忽略掉空氣中的濃烈香氣,好安撫一下自己由於沒吃到嘴而產生的憂愁。
…等等,都吃完了,哪來的香氣?
草野花梨有點茫然的睜開了眼睛,就發現自己的麵前擺著一盒完整的、似乎是剛出鍋的章魚燒。
路邊的野貓好奇的湊了過來,嗅了嗅味道,又探頭想往裏鑽。
草野花梨慌忙按住了貓,抱著盒子站了起來。
她看向邊上的伏黑甚爾,“…你買的?”
“撿的,”伏黑甚爾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靠著樹,像是犯困一樣半合著眼睛,“不要吃就丟了吧。”
草野花梨遲疑了一下,“…原來你是個好人?”
她都接受了對方一口都不給她的結果了,現在突然冒出來一盒,倒是讓她好意外的。
好人?
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沒搭理她了。
當釘崎野薔薇推開車門往下走的時候,第一眼注意到的居然不是破破爛爛的電影院,卻是邊上一朵花都沒有、隻有泥土的花壇。
那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人一頭無精打采的黑發遮住眼睛,嘴角有一道疤,看起來就是很不好惹的那種類型。
他穿著件略小的衛衣,透過緊繃的衣服能看見肌肉的輪廓,單手按在腿上,看起來像是半夢半醒。
那個白頭發的女生穿的倒是很符合現在的潮流,簡單的寬大白色t恤蓋住淺藍的牛仔短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涼鞋,筆直白皙的腿隨著她的動作垂落,顯得愜意又輕鬆。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過來,懷裏抱著個盒子的她抬起了頭,露出兩側的小撮金發和一雙異色瞳孔。
“虎杖!”釘崎野薔薇有點呆滯的看著對方對著身邊的同伴揮了揮手,露出了一個笑,“這裏這裏!”
…開玩笑呢,這是那幫土到爆炸、還會在任務的時候毀她衣服的咒靈?!這簡直比大多數人都會打扮了好不好!!
完全不知道釘崎野薔薇在想什麼的草野花梨站了起來,向前幾步,把盒子遞了過去。
“邊上的章魚燒果然超好吃,”她高高興興的說道,又略帶不舍的把盒子推了過去,“我給你留了一些,你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