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係列安檢之後,草野花梨才探頭探腦的跟在五條悟身後上了飛機的頭等艙。
她的臉上有點恍惚和興奮,整個人處於飄著的狀態。
說實在的,對於真實的老古董而言,草野花梨還沒坐過飛機。
她之前去京都的時候都是坐新幹線,足足兩個多小時,甚至當時還和真人一起開了十幾局俄羅斯方塊。
飛機上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嶄新的。
沒等五條悟說話,草野花梨就很自覺地坐進了靠窗的位置,把用來擋光的板子拉了上去,專心致誌的看起了外側的機場。
“哇。”草野花梨感歎道,“好空曠啊。”
感覺都沒什麼人,但是勉強從縫隙中可以看見其他的飛機。很厲害啊。
她的胳膊和窗框挨得緊緊的,幾乎要把臉貼在了窗戶邊上,像是一隻碰觸著玻璃、努力往外麵看的貓咪。
頭上的帽子甚至都因為這個動作歪了一點,露出幾縷被束在頭頂的淺白發絲。
在她後麵坐下的五條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似乎心情不錯。
“沒坐過飛機嗎?”他問道,順便把袖口挽上去了一點,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
因為橫濱存在結界的緣故,在和另一側的港口mafia溝通之後,五條悟還是選擇了和草野花梨通過正常途徑過去。
最近幾年形勢不太好,航班也少,因此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頭等艙和商務艙的位置…倒也不是因為有人搶,而是會往橫濱飛的航班不配備而已。
“也沒可能坐過吧。”草野花梨實話實說,“平時靠走就能到了,其實連車都不太坐…”
而且她很喜歡蹲在房間裏,出門不是地鐵就是公交車,好像也沒太多能坐飛機的場合。
這樣一想,咒靈首領這個稱呼是真的很沒有牌麵啊。
隻是閑聊幾句的功夫,穿著統一製服的空乘小姐就從另一側走了過來,麵帶微笑的開始向大家宣讀注意事項和安全帶的係法。
手勢優美,儀態端莊,完全是很成熟的樣子。
被吸引到的草野花梨立刻不說話了,以一種亮晶晶的眼神看著這群漂亮又專業的小姐姐,乖巧的根本看不出來之前對著一群咒術界高層談笑風生的樣子。
她剛剛拉起的窗戶向內撒進一層淺金色,掉在她右眼中,顯得流動的剔透紅色中撒進了一層燦燦的金箔。
五條悟幾乎能看出她心底飛速的在刷著“哇哦”以及“好厲害”“真棒”的話,都不用猜,全寫在臉上了。
剛剛居然還在認真的點評“憂太和想象中的特級咒術師很凶的樣子不一樣”……有點可愛啊。
在空乘們向後艙位置離開後,五條悟抬手按了按眼睛的位置,順手把塞在草野花梨包裏的甜品拿了出來。
“說起來。”他理直氣壯地像是自己之前根本沒有讓草野花梨負重一樣,“小花梨要喝什麼嗎?”
草野花梨:“嗯?”
在按照空姐的方法係好安全帶之後,她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外側的景色上,現在才回過頭,迷茫的說道,“還有喝的?”
“牛奶,橙汁,雪碧,水…”五條悟順口說道,“不過應該是沒有酒。小花梨想喝嗎?”
他一雙大長腿交疊在狹小的空間中,顯得跟蜷縮在小角落裏一樣。但透過休閑的褲子又能看見緊繃的肌肉線條。
“先不要吧。”草野花梨說道,忍不住看了五條悟一眼,“你突然這麼和善,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
“什麼嘛。”五條悟抗議,“我可是超帥又超善良的咒術界最強麻辣教師哦,受到學生一致好評的那種呢。沒想到花梨會這麼想我,好傷心哦——”
他舒舒服服的靠著椅背躺了下去,“真讓我難過!”
草野花梨:“所謂的學生一致好評,肯定是有威逼利誘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