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死,馮天意都搞不明白,楊逸到底是什麼時候傷的自己,那根鋼筆要是什麼時候插到自己胸口上去的?
楊逸聳了聳肩,異常冷漠的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那根鋼筆,是給你寫遺書用的。”
“為什麼……你能那麼快?”
馮天意膝蓋一軟,整個人猛然就摔在了地上,那根鋼筆插到了他的內髒,此時此刻的他就像是被一顆子彈打中一樣,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相信楊逸的速度能快過他的眼力。
身為一名暗器高手,最講究的就是眼力和腕力,馮天意的眼力經受過各種各樣的磨練,他不敢相信楊逸竟然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和他同樣的暗器手法擊中自己。
其實,楊逸剛才看似是去營救花嬌嬌,但其實在前撲衝向花嬌嬌的同時,倒是有一大半的注意力全都凝聚在了馮天意的身上,手中的鋼筆早就被楊逸用大拇指頂掉了帽蓋,這一擊,楊逸勢在必得。
在戰場上,沒有敵人會等你準備好了之後才發動進攻,你也永遠不能保證自己的狀態是最好的,永遠不能保證自己隨時隨地都有武器,楊逸身為一名特種兵王,任何物體對他來說都能夠成為致命的武器,自然是包括尖銳的鋼筆。
鋼筆此刻已經刺穿了馮天意的胸骨隔膜,尖銳的筆尖甚至已經刺破了馮天意的肺葉,此時此刻的馮天意摔在地上,不但口鼻竄血,而且耳鳴陣陣,眼前也看不清東西了。
最多15分鍾,馮天意就會失去意識,然後逐漸走向死亡。
能夠成為兵王的人,想來不會手下留情,心慈手軟者可以當和尚,感覺不能當一個士兵,尤其是一個要殺人的士兵。
“楊逸……他他他怎麼了?”
眼睜睜的看著馮天意摔在了距離自己僅僅五六米遠的地方,看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馮天意頃刻間就像是一頭快死的羔羊一樣口鼻竄血,花嬌嬌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滿臉震驚的看著楊逸,有些不知所措。
“啪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掌的聲音,同一時間,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踏踏踏”
推開門,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穿著得體的西服,頭上戴著老派的禮帽,手裏拄著根拐杖,看起來很像是一位十分具有修養的紳士,但是那雙眼睛之中卻流露出不同尋常的高傲。
這份驕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從骨子裏被掏出來的一樣,沒有絲毫刻意偽裝的成分,無比的自然,甚至於給人一種如果他不驕傲的話,反而會十分的不自然,會特別的不應該,這人就該驕傲,生下來就該驕傲。
“年輕人,你下手好狠啊,一擊斃命,不過我喜歡。”
中年人一邊鼓掌,一邊笑著,他的笑容裏含著兩分自然而然的居高臨下,並不是單純的盛氣淩人,而是單純的俯視,發自本能的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