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情境與著北平有著天道之別,看房屋還有街上來來往往行人的衣著怎麼看也是九零年代的,花色格子襯衫大喇叭褲長碎花裙。

“你看這人穿的怎麼這麼奇怪?”

“是啊還穿的這麼厚不怕熱嗎?這孩子。”菜攤邊上的幾位老太太對著眼前這個穿著詭異的男生評頭論足。

童俞傅想要問出些什麼心中的疑惑但是在這個世界自己卻扮演了一個啞巴的角色,不但不能說話而且好像身材也縮小了…

情急之下童俞傅慌忙的在街頭狂奔四處張望沒家店裏的牆壁還有桌麵,最後找到一家修理和販賣日曆的店內看到了今日的時間一九九七年六月十八日。

“今天一九九七年也就是說我現在隻有六歲?天呐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被我撞上了?”

童俞傅呆呆地對著一家服裝店的一麵立式大鏡子前麵反複觀看著自己六歲的模樣,不會錯的就是自己小時候,可是為什麼這次不是回到那裏而是時間往後退了七年?

“我回到了這裏那真正的我是不是也在這裏?”

“爸爸你說媽媽什麼時候會出院啊?”

一個奶聲奶氣的孩子坐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麵,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說著話但是帶著很重的鼻音很明顯是已經哭了一路了的。

仔細一看發現抱著孩子的男人居然是傅博生!猶如對年未見的思念牽掛之人童俞傅三步兩腳的跑到了抱著孩子的男人身邊。

“童俞傅啊我是童俞傅,傅博生你還記不記得我?”

童俞傅手舞足蹈的要表達自己的意思無奈自己是個“啞巴”自己就算喊破喉嚨傅博生照樣不懂得自己要表達什麼。

“對了不能說可以寫啊!”

童俞傅抓起了一塊路邊的石頭在地上熟練的寫出了幾個字:傅博生我是童俞傅你還記得我嗎?

寫完後童俞傅滿懷期待的等著傅博生開口但是那人卻來了句“你認識我父親嗎?”

也是,仔細想想在北平的時候傅博生已經二十歲了,那個時候是一九三八年,距離現在一九九七年都已經過去了五十九年的時間那傅博生怎麼可能沒有子嗣?

“我是你父親朋友的孫子我想去見他可以嗎?”童俞傅最後反複思考最後寫出了這麼一句話。

“可以隨我來吧。”

有其一必有其二,這傅博生的兒子也是這麼仗義和熱心腸。

童俞傅還是第一次去傅博生的家裏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情況,但是按照那個年代買得起車子又能戴眼鏡的怎麼也是個小康家庭吧,再加上第一次見麵就出手這麼闊綽。

老北京胡同口內人們房屋緊挨在一起,這一帶的房子差不多再有幾年都會拆遷了晉升為城市化了。

“爸您今天還好嗎?我把小梵接回來了。”

“好,你妻子那邊醫生怎麼說?”

沒想到八十歲的傅博生身體居然這麼硬朗,看著就和六十多歲的人差不多,牙齒也沒有掉光的跡象就是有一點發福了,看來牙口很好。

“醫生說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走了,對了爸這孩子說是您朋友的孫子所以我就帶到家裏來了。”

男人說完後就把著還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孩子去了樓上,古老的房子樓梯都木製的,走路時發出的咚咚很讓人浮想聯翩。

陳舊的很有年代感。

“爺爺您好我是童俞傅的孫子。”

呸,說自己是自己的孫子這感覺真夠惡心的。

傅博生的視力還是這麼糟糕看寫在報紙上的字的時候居然要貼的那麼近都快貼在額頭上麵了。

“哦,原來是童俞傅的孫子啊。”

不!請您別說孫子這個詞!在不久以後孫子這個詞可是用來懟別人用的。

“你爺爺現在還好嗎?”

這是一句很真誠的寒暄,不帶有糊弄還有裝模作樣的假戲成分。

童俞傅再拿起紙和筆在上麵寫下了口中沒辦法說出的話語。

“我爺爺身體也很好但是腿腳所以我過來了。”

傅博生審讀完這幾個字後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帶著極為傷感的話但是又能讓人感覺的冬天埋在厚厚白雪中嫩芽被暖陽溫暖後茁壯成長的萬物複蘇氣息。

“我就相信你爺爺沒有死所以我一直在等他…”

我死了?這件事情真是荒謬至極若是我死了二十一世紀的我是哪裏來的。

童俞傅鎮靜自若的看著傅博生的雙眼聽他繼續把話說完。

“那次下了課你爺爺特別奇怪怎麼都不動表情還很是驚恐好不容易恢複了過來,一直反複關注自己的脖子還說自己的脖子被割開了就像發狂了一樣,最後學校的人把你爺爺送到了軍區醫院可是那裏的醫生卻說你爺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