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度的清風從破舊的窗口吹進來,拂過在沙發上沉睡女孩的臉。
“啊…已經這麼晚了…”
路彩陽從沙發上起來,從沒有了窗戶的窗口望著外麵昏暗的是世界。
“小冉你這兩天總是出現在我的夢境呢,這次我夢到了真的你,我和你相遇的第一天…”
空蕩蕩的房間內,少做了整頓已經有了一個家的模樣,隻是這房屋內再也不會出現所謂的家人了。
“小冉我要把那些鑽石…不對準確的來說是你的血液才是,我都捐了小部分,我沒有隨意捐給你討厭的貪婪的人,我捐了精神病醫院,孤兒院還有山區,老人之家,都你放心不要怕有人吞掉,我還在那些捐掉錢的地方安插了眼線隻要出現有私自吞錢的人我都會替你嚴懲他們,小冉從你離開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你了,我現在所說的話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
停頓了一會後路彩陽從沙發上起來,走到了那口之前藏過大量鑽石的櫃子旁邊。
“你問過我和錢對等的東西是什麼我想是人類自己的生命吧,可是我想錯了,我啊以前碰到一位老太太,不對也不太老也就六十多吧,我問她我給你二十億你願意殺掉一個人嗎?如果我給你二十億你願意去死嗎?你猜猜後來他怎麼回答我的?”
櫃子們一直開著,一顆卡在櫃子縫隙中的小鑽石在月光下閃爍璀璨光芒。
哢哢哢
鑽石被路彩陽取了下來,曾經的一滴三十七℃的紅色新鮮血液現在已經是一顆沒有溫度讓人為了得到他如何一點點淪喪本性的冰冷的石頭…
“她的回答讓我很震驚,因為和我預想的答案完全不一樣呢,她就像你的那位親愛的養父一樣善良…”
“怎麼好為了錢傷一個人的性命的?就算白給我我也不要,你知不知道那些有錢人每天活的一樣痛苦,隨時可能被人殺死,我寧可不要這些錢,我還是喜歡我現在在在街道掃掃垃圾過日子。那位老太太就是這麼回答我的。”
“可是她的回答讓我覺得溫暖,可是你的身邊從來沒有這麼溫暖的人陪伴著你…”
日光月光每天都還是重複我的生命也一直重複,而你我卻再也沒有機會與你再見…
…
保安拿著在展覽館內查看館內有沒有人留下,在幾位保安巡視了一圈後完全確認裏麵再無其他人後才關了整個展覽館的電燈。
“曲星你看你看,現在整個展覽館都是被我們包下來了。”
“你什麼意思啊?你難不成想要把展覽館的畫都偷走嗎?”
曲星盯著眼前的一副梵高割耳後纏著白色繃帶的自畫像。
“張嘉你說梵高切掉自己耳朵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沒有了耳朵就聽不到這個嘈雜的世界了。”
深深凝望這白色繃帶之中平坦的輪廓,這位和張嘉同樣的患有雙向情感障礙的這位畫界的名人…
“真的是這樣嗎?”
“這是隻是我的想法而已,其實好像聽說是梵高的愛人想要梵高的耳朵所以梵高就把自己的耳朵切了送給了那個女人,說真的我隻知道梵高對於梵高的故事我並不了解。”
“你說每一個雙向情感障礙的患者是不是都有一樣的想法?”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遇到過別的雙向情感障礙患者,但是每個人有時候也是很相像的,所以光是割掉耳朵這個回答我想很多雙向情感障礙患者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吧,我們厭倦了這個世界的聲音還有我們都希望不再看到這個世界…”
輕快的腳步,飄逸的裙角,飛揚的藍色的短發,突然間轉動的女孩被身後的人按住肩膀。
“你轉的我頭暈,別轉了。”
“曲星把你的手給我。”張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等著站在自己對麵的女孩伸出手來。
“猜我伸左手還是右手?”
“我這是左手,你不伸右手難道伸右手嗎?”
“也是哦,我都快被你的少兒癡呆傳染了。”
曲星還沒有來得及伸出手就被張嘉一把抓住右手往前麵跑去。
這是沒有足跡聲音的腳步聲,可是我卻莫名的感受到了來自你手心的溫度。
“給你來點好玩的。”
“什麼意思?啊!”
曲星的背部被身後的張嘉輕輕一推,跌入了這副美麗的《星空》之中。
“好好感受盡情穿越帶給你的刺激!”
眼前的恍如夢境的絢爛星空,放大版的星空,腳尖輕輕的點在綴門燦爛繁星的地麵上就會激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