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作響的邊臨於就要散架的木製搖椅此時在淩亂的微風中以固執的身姿微微搖曳。搖椅上麵被放著的已經落滿了灰塵和蜘蛛絲的仿真玩偶雙目泛著已經沒有了任何顏彩的玻璃球一般的眼珠。
搖椅後麵的這扇已經被灰塵所侵占了全部的玻璃窗戶上麵處於就要掉落下來的危險狀態的窗簾垂著自己沉重的身體,搖搖欲墜。
搖椅的左側則是一扇已經年代久遠的棕褐色的厚重實心木門,懸掛在上麵的門鎖被無色的威風吹拂得不時的碰撞在這門框上麵。羸弱哭泣聲音於棄然不顧一切的駿風交織在一起,焦灼的疼痛感傳去了進過這處廢舊房屋的黑山羊。
瘦弱的身體咀嚼著萬分痛苦的舌尖,勾勒出來此刻與之夕陽剪平的殺意,晚風呼嘯的聲音吹拂過與黑山羊親密接觸的屍體的耳畔。擁抱著屍體的黑山羊似乎永遠都流不完從眼角滑落的淚水一般,淚水滴落於自己腳邊之時便有傳來從那十分遙遠的山坡處的棉綢的呼叫聲音。
…
“請不要再離開我了…”
…
“怎麼樣?後麵的呢?後來是什麼?”奪走對方手上其餘部分被毀壞的故事書,女孩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
“在知道會吊胃口,我就不聽這個故事了。”這故事書仿佛是被人故意撕裂是一般,因為後麵那厚厚的一部分撕毀的線條都是如此的平整。
“走開走開,不要一直杵在這裏一動不動的,沒有注意到著這裏是安全出口嗎?這麼多人站在這裏是做什麼?”
倚著頭看向那發出奇怪聲音的人,之所以要說他奇怪,就是這個男人明明外表是一副標準的壯漢大老爺們,可是說話的音調口氣怎麼聽都是一個偏向於女性的聲音。
“哈哈哈。”
“舉止言談我都覺得特別的…”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還同時拍打著陪在自己身邊的一位同伴的肩膀,一邊大口喘著氣,以求來換取已經肺部內已經薄弱的氧氣。結果自己一個不注意手抬的太高而打到了在自己身後的人的手臂。
“好疼…啊!你不是那個…茗茶!”女孩的一聲尖叫聲音讓原本還捂著很是疼痛的手臂的茗茶轉過身來,看向這位如此不淡定的女生。這不是那抑鬱症患者?對了想起來了,也不隻是抑鬱症而已,因為還有躁狂伴隨所以理所應當的偶爾興奮一下的。
“茗茶,你換女朋友了?這位漂亮是蠻漂亮的,可是沒有之前那位可愛,不過我想這位總歸是沒有抑鬱症的吧?”
“…”
茗茶知道這女生口中說的“抑鬱症患者”就是甘草,而她就是那次暴雨連連拉著甘草說了好一會話的那個自己的同校校友。
“茗茶,這女的我怎麼覺得…太過於…怎麼說呢…有點太過於興奮了,你看她說話的時候。”?老板娘把茗茶拉到一邊,然後對著茗茶的耳邊繼續說道∶“我都要擔心她會不會一個興奮把手上的保溫壺給甩出去。”老板娘指了指女孩那一邊說話一邊抓著那套在保溫瓶上麵的一個掛件不斷的甩動,越是說話激動越是甩的過分。
果然不出所料!
嘣咚一聲聲響?,保溫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而且很巧的咂中了一個抱著洋娃娃的一個去幼兒園路上的小孩子。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位“肇事者”忽然什麼也表達一下的拉著自己的同伴就這麼逃之夭夭了。
“…”
“茗茶,你怎麼認識這種人?”這句話並沒有貶義詞的意思,而是單純的疑問和困惑,因為茗茶這種說話都是溫文爾雅,而且這麼有耐心沉得住氣的安靜美少年怎麼會駕馭得了這種人做朋友!?實在是難以相信茗茶和她相處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其實隻是說過幾句話,像是這樣偶遇過幾次而已。”茗茶現在想來也是,今天是雙休日,外加上這家大型連鎖超市就在自己大學附近,也就難怪會碰到她了。
“這甘草也真是的,招呼都不大,一下子劫走了冰箱裏麵這麼多吃的。”挑選著巨型冰箱之中的酸奶,老板娘一臉“我很生氣”的表情說著昨晚甘草光輝偉績。
“今天說來也是有點奇怪。”
“怎麼了?”
茗茶看向忽然停下挑選酸奶的老板娘。
“嗯,也沒有什麼,趕緊買好回去吧,以防萬一出點紕漏。”
……
地鐵打開,從上麵下來背著沉重的雙肩書包,還有手上也是一大摞書本的女孩,一身淺藍色加上灰色條紋的校服在胸口位置的校徽位置,還別著自己的班次和姓名,以及自己高中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