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個嗎?”
“是!”一個點頭表示著肯定,開心的拿著手工製作的簡易馬車。
太久遠的事情總會因為時間的原因而漸漸的遺忘,至少以前說的話其實還真的都是不知不覺中變成謊言……
……
隔著一道門。
清晰的聽到對麵的那個病房不斷有歌曲播放著,節奏歡快而且讓人心情振奮的電子音樂。
被食物塞得鼓囊囊的腮幫子,沒有餘下的空間再去認真去咀嚼口腔內的食物,狼吞虎咽吞下而硬生生的擠壓細小的喉管,門口的砰砰砰的聲音從剛才開始的時候就一直持續不斷,這讓病床上的女子十分的害怕。
透過那扇玻璃窗戶隱約看得清門口的那個上半身套在麻袋裏麵的人,碎花長裙到了膝蓋的位置,不斷的原地繞圈圈旋轉,把裙角飛舞到極致,打出一個又一個的美麗的弧度。
“喜歡的話我就送給你。”
耳邊的聲音不斷的重複著,女子轉頭看向對麵和自己的家人談笑風生的病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現在真的很想去那個需要走過長長的走廊才能到達的洗手間,可是門口的那個家夥遲遲不離開,讓女子害怕的無法跨出這個病房的門。
床底被什麼在撞擊的上聲音忽然響起,嚇得女子連忙從床上跳起,雙腳踩上了冰冷的地麵?,冰冷刺骨的涼意頓時升起。
撞翻的櫃子,掉落到地上的臉盆也是一樣發出了一聲不小的聲音,大到驚動了隔壁病床的人。
女子不慎眼神看向了門口,從被套住麻袋的女孩此刻恰好注視,通過麻袋的兩個洞口看到了那雙已經沒有眼珠子的空洞眼眶。
“啊啊啊啊。”驚慌中的驚叫,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砰。
又是一聲床底的敲擊聲音。
床底慢慢伸出的一雙塗抹了黑色油漆的雙手,五個手指的關節部位都已經失去了連接,錯開的五指此刻扭曲在一起,身體靠著手掌在地麵用力而讓裏麵的人一點點從床底鑽出,一個沒有頭部的男人……
失去了頭部的那清晰可見的骨髓?,越來越靠近滿臉驚慌的女子,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去抓住女子的手臂,那女子就一個起身朝著門口跑了出去。
粗糙的麻袋不慎蹭到了手肘,略微劃破了點皮,可是女子此刻並沒有閑心去看自己的手臂。
隻是一味的拚命奔跑,腳掌接觸在冰涼的地麵,周圍和自己一樣的病號服的病人此時安安靜靜的走向活動室,總是擔心著自己不乖會受到醫生們的“教訓”的說不定,所以不得不乖乖的。
“我就是說森林裏麵有梨樹都對吧,你看我跳給你看。”
不知道在和誰說話的病人,此刻做著一蹦一跳的舉動,幾乎整個住院區都得不到真正的永遠的寧靜一般,護士人員也都對一切沒有任何的多大反應。
“阿才走了回病房去了。”
撕扯的雙手,布滿指甲抓痕的手臂,奔跑走廊上紊亂的腳步聲音,失去了節奏的呼吸逐漸的變得急緩,混亂了原本的呼吸頻率,最後因為呼吸不暢而大腦缺氧,並且雙腿一軟而摔倒在地。
缺少了頭顱的男人終於跟上了剛才逃離自己身邊的女子,味道濃重的油漆味道衝入女子的鼻腔。
“啊啊啊啊啊。”
喉嚨的位置被狠狠地被身後的男人狠狠的用滿是油漆的手臂勒住,油漆味道讓女子更加的呼吸不暢,愈漸虛弱的身體,呼吸越來越急促。
女子的從未引來了多位護士的注意。
“快點快點。”
先是三位護士快速的跑向那裏狀況明顯的病人那裏,趕往那看起來很是痛苦的女子那裏。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音填充著耳中?,一次次的攻擊自己脆弱的耳膜,眼珠子微微的轉動,看向躺在自己側麵的套在麻袋的女孩,碎花裙的一角觸碰到自己的小腿,無比真實的觸感讓女子一下哭了出來。
病房內孩子的哭聲仿佛就是為了女子悲傷的哭聲作為陪襯一般,嘶吼的哭喊聲音,不斷出手的拳頭開始變得極端的急躁。
“沒事吧?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扶起女子慢慢的安撫情緒?,值班醫生跑來都時候也是被亂成一團的幾個病房而弄得很心煩意亂。
“嗯……”
病床上的男子被外麵的嘈雜聲音吵醒,醒過來後看著潔白的天花板,幹淨雪白的柔軟被子,而且還有一切自己不熟悉的其餘白色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