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叢萊對著衣櫃裏的連衣裙犯了難。
裙子好看，但也著實難打理，叢萊對著裙子內側的洗標研究了半天，發現上麵一連串的符號給出的信息是：不可水洗，不可氯漂，不可幹洗，不可熨燙。把它巴巴地送去幹洗店，店裏的人都不敢收。
“什麼意思，穿一次就扔嗎？難道我要買條新的還給陳閑初？”
駱寧一坐在叢萊的椅子上喝豆腐腦，白眼要翻上天：“你說你，較這個真做什麼，真沒勁。裙子你自個兒留著吧，他跟我說過，品牌方送的，借花獻佛而已。”
“可我留著它也不知道要怎麼打理。”叢萊揮揮衣服上的洗標。
“你管它呢，水裏隨便泡泡得了，穿壞就扔，反正也不花錢。”駱寧一下巴朝桌上一抬，“快吃早飯，要冷了。”
叢萊掏出麻球咬了一口，又扒拉了一下裝早餐的食品袋，皺眉道，“我下午要考高級文秘證，你給我買一鹹鴨蛋？”
“你是嫌兆頭不好嗎？”
“算了，我把麻球和油條一起吃了湊個數吧。可能會有點撐。”叢萊左右開弓，大口開吃。
“考了中級文秘再考高級文秘，你以後會去當秘書嘛。”駱寧一對叢萊這個考試狂向來不解。
“技多不壓身，考了再說。”叢萊一邊啃麻球，一邊把陳閑初約吃飯的事兒同駱寧一說了，問她有沒有時間。
“去呀，那家餐廳在我to eat list裏躺好久，本想等周主席工作後就去那家餐廳宰他，現在提前圓夢，不去是傻子。”
“控製一下你的肉欲，快120了吧你？”叢萊慢慢嚼著食物，“我一會兒問問學長11號有沒有時間——星期幾來著？”
“周六。”駱寧一捏了一把肚子上的肉，惆悵了，“你看陳閑初演的那部電影《徐徐》了嗎？有裸上半身的鏡頭，我看到他肚子上也有褶子誒。”
“他那是皮褶，你的是肉褶。看過《晚秋》嗎，他那跟玄彬肚子上的褶子是一個性質。”
駱寧一更惆悵了，看了會兒手裏的小籠包，默默放了回去，“我留肚子11號多吃點吧。”
在圖書館找到幫她占位的周深勵，叢萊覺得他今天心情很不錯，完全沒有計較比賽當晚叢萊撇下他先走、且一直沒有接他電話的行為。而後周深勵又一直沉浸在活動熱度不減的滿足情緒當中，顯然是被分管學生會的校領導表揚了，以至於好幾次，周深勵都旁敲側擊地向叢萊打聽，決賽的時候陸引唐是否還會來幫唱；而每次得到否定的回答，他都略有些失落的樣子，令人懷疑他是陸引唐的頭號粉絲。
“周六你晚上你有時間嗎？我有個高中同學想跟我們一起吃個飯，還有駱寧一一起。”
“這周六不是你生日嗎？”周深勵有些遺憾，“什麼高中同學這麼重要……我還以為我們倆可以單獨給你慶生。”
看到叢萊流露出抱歉的神色，周深勵立刻轉色安慰她，“沒事，咱倆可以單獨先過一個。擇日不如撞日，幹脆今天中午怎麼樣，帶你去羲和街新開那家西餐廳？”
“我下午一點半要考高級文秘證，中午恐怕來不及出去吃飯。”叢萊愈發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