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軒和唐宓也傷感得不行,唐宓也紅了眼睛,默默抹淚。
夜政雄見他們一個個都哭了,不解道:“這是幹嘛,怎麼還哭了,你懷著身子,可不能落淚。”
說完唐宓,夜政雄又看著靜妃道:“月卿,你別傷心,之前都是朕不好,朕犯了糊塗,以後朕絕對不會了,朕隻對你一個人好,你要打要罵朕都依你,你千萬別哭,小心你的身子。”
她的身子這麼弱,怎麼還能這麼哭呢?
閻黃看了眼夜宸軒:“快說吧,他清醒不了多久?”
腦子裏一陣抽痛,夜政雄差點沒疼暈過去,好一會兒才硬挺過來,看向閻黃:“這位是……”
夜宸軒紅著眼睛替他介紹:“他是宓兒的師父。”
夜政雄盯著閻黃看了一會兒,將他的臉跟鬼岐的重疊了,他完全沒認出來閻黃不是鬼岐:“那就是神醫啊,神醫快給朕看看,朕腦袋痛得厲害!”
夜政雄痛苦地捂著腦袋,痛得沁出了一身冷汗。
閻黃看向夜宸軒。
夜宸軒滿心不忍,卻還是上前道:“父皇,您病了。”
夜政雄捧著腦袋,臉色煞白地點頭:“朕病了,朕腦袋痛得厲害,你快讓神醫給朕看看。”
夜宸軒一下紅了眼,跪到了他床邊:“父皇,您還記得那個北蠻公主耶律寒丹嗎?”
夜政雄倏地皺眉:“耶律寒丹,那個被你打敗的北蠻公主。”
他當然記得了,耶律寒丹可是軒兒帶回京都的戰利品,他怎麼會忘記。
夜政雄突然掃到那邊坐在頓時的耶律寒丹,瞬間驚了下:“她怎麼會在這兒?”
他記得北蠻出事,他派了軒兒去北蠻處理內亂事宜,難道是軒兒又將她給帶回來了。
“她就是麗妃。”
夜政雄再次驚呆了,他怔怔地看著耶律寒丹:“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是麗妃?”
夜政雄想起什麼,又看著夜宸軒道:“麗妃是西域公主?不是北蠻公主。”
“她真的是麗妃。”夜宸軒將地上的人皮麵具,拿給他看:“她是戴上了這個人皮麵具,她不是西域公主,她是淳於玨的傀儡,是北蠻公主。”
過了好一會兒,夜政雄才消化完夜宸軒的話,憤怒道:“她是北蠻公主?她為什麼要騙朕?淳於玨將這女人送進宮,又有什麼目的!他們合起夥來耍朕!”
若不是淳於玨將什麼西域公主送進宮,他又怎麼會冷落了月卿,還害得月卿這麼傷心,險些發病喪了命!
“是夜驚驊勾結西域三皇子淳於玨,耶律寒丹善蠱,他們將她找來,當做西域公主貢獻給您,再讓她借機接近您,給您下蠱,然後控製您,已達到他們謀朝篡位的目的。”夜宸軒原本不想將話說得這麼明白的,可是想想不能便宜了夜驚驊。
他有膽子做出重要的事情,就該有膽子接受做這件事的後果。
夜政雄徹底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呐呐道:“這麼說朕蠱了?”
難怪他會這麼反常,竟然舍得冷落月卿,去寵幸了那什麼西域公主。
原來他是蠱了,他沒有背叛月卿,他最愛的永遠都是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