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我哪一條人命?恐怕是個問題,你隻能自己去問她了。”沈清予不屑一顧的反問了一句。
如果這個問題,程玨要問蘇晚的話,從他嘴裏肯定不會說出實話來,那麼他,讓他去問他就肯定沒實際的意義了。
因為沈清予是知道的這件事情蘇晚肯定會含糊過去,要麼就是編個謊話掩飾過去。
沈清予這麼對程玨說,隻不過是不想再讓他執著於這個問題,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
沈清予從內心篤定著,就算自己說了程玨也不會相信的,而且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殺父仇人說出自己的心事。
這件事情,不管程玨有沒有參與,他都難辭其咎,藍顏禍水這一句話在他身上可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沈清予,難道你就不能改變一下你自己的態度嗎?”程玨看著麵前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沈清予,非常不滿的說著。
沈清予剛剛還是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一副非常盡職盡責的樣子,冷靜而有禮。
可是現在,程玨提到蘇晚的時候,她就忽然變了一個人,仿佛剛剛的那個沈清予又被他藏了。
他之前見過了那個對他笑臉相迎,一直跟著她生活就像一個小尾巴的她。
現在忽然開始他對自己這麼的疏遠,內心十分的不滿意。
“態度?”沈清予冷冷的挑了挑眉毛,姣好的五官拚湊出一副譏諷的麵孔。
這個毀了自己一家人的罪魁禍首,居然要讓自己改變對他的態度。
這是要自己說他癡人說夢呢還是病的不輕?
“程三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以前是一個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大小姐,現在就算不是大小姐了,可是也是這個公司的骨幹,你就帶著之前那一身傲氣。”
沈清予之前的脾氣還有性格,程玨是見識過的,雖然他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表露出來,可是聽別人說也了解了一個大概。
更何況兩個人現在的關係既不是情侶又不是相互愛慕,是仇人的關係。
程玨怎麼就能說出讓沈清予改變態度這樣的話?
“程三爺,我看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了,我再跟你重複一下,你今天來的目的。”
沈清予沒好氣的把文件重新堆到程玨的麵前,他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商量這份合同嗎?
可是都已經在這裏坐了很長的事情了,為什麼都沒有涉及的合同的事情。
反倒是變著法子地向自己打聽著之前的事情,既然兩個人已經離婚了,那就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為什麼程玨還要對自己那麼上心呢?
難道是因為蘇晚的原因?他害怕自己對蘇晚做出什麼報複的行為,所以一直打聽著自己的情況。
想到這裏沈清予忍不住就勾起了嘴角,他這個笑容是真正正諷刺的笑容,沒有一點遮掩的意思,就那麼光明正大的甩在了程玨的眼前。
“程三爺,我看您今天來的意思,完全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沈清予從座位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