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荀淡淡一笑,“我想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言下之意,她不用再癡心妄想了!!

麵對江荀的好聲好氣,俞瀟瀟咬牙吐出,“你無權禁錮我的人生自由!”

江荀依舊隻是看著俞瀟瀟笑,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俞瀟瀟鼓起的臉頰一下,爾雅吐出,“我們是一家人,你在我身邊是理所應當的,哪裏說得上是禁錮你的人生自由呢?”

俞瀟瀟不屑吐出,“誰跟你一家人?”

江荀語調帶著些許的賴皮,“以我們親密的關係難道還稱不上是一家人?”

俞瀟瀟惱羞成怒,“誰跟你親密,瘋子!”

看著俞瀟瀟俏紅的臉龐,江荀臉上的笑意更濃,調侃道,“需要我詳細解釋一下我們是如何親密得以結合出禹安的嗎?”

“你,不要臉!!”俞瀟瀟的臉色果然更紅了。

這世界真就有這樣的無賴,讓她無計可施。

“對付自己的女人,方法不限,隻要她不要生氣就好。”江荀此刻所說的話,明顯是在她麵前拉低姿態,並在輕哄的言語中帶著寵溺。

俞瀟瀟語氣依舊的堅定,“我不想跟你扯皮,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都要離開!”

其實,從她收到郵件的那一天開始,她跟他在一起的猶豫念頭,就徹底打消了。

可是,他當時派著保鏢監視著她,令她根本就無法離開紐約。

之後他回來了,當她感覺到他對她遭遇危險而坐視不理的態度毫不生氣時,她好不容易才打消的猶豫又在她的心底蔓延了開來。

所以,她糾結了這麼幾天,也沉靜思考了這麼幾天,終於在今天無法隱忍跟他爆發……

她知道她不需要找人查證這段錄音,因為他由始至終就是這樣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當年的他會說這樣的話也是極符合他性格的。

她之所以會糾結,仍是那顆不聽話的心在作祟。

這一刻,江荀從床沿上起身,似乎不將她的話放在心底,溫聲吐出,“你先睡吧,我洗個澡就來陪你。”

混蛋!!

看著他走進浴室,俞瀟瀟在心底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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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荀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房間內已經看不到俞瀟瀟的身影。

不必想,江荀直接走到了隔壁的嬰兒房。

果然,俞瀟瀟此刻就睡在嬰兒床邊。

江荀知道俞瀟瀟並沒有睡著,他以不會吵到孩子睡覺的低啞聲音道,“你是要我親自抱你回房間,還是你自己回去?

俞瀟瀟倏然睜開眼,身子固執不動。

江荀移動了步伐。

在俞瀟瀟感覺到江荀已經快要靠近她的時候,她終於坐起身,仰頭怒視著他,“你究竟想要怎樣?”

全身隻裹著一條浴巾的江荀以深情的目光注視俞瀟瀟,微笑,“寶貝,我隻是想要抱著你睡,僅此而已。”

未免在房間內爭執,俞瀟瀟兀自走出了嬰兒房。

在她步出嬰兒房的那一刻,江荀突然由後向前環抱住她。

守在嬰兒房門外的兩名傭人,見到此情此景,立即識相的悄聲退離。

江荀吹著氣的低嗄聲音在俞瀟瀟的耳畔,“瀟瀟,你父親的死,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可以跟你慢慢解釋。”

俞瀟瀟用力扳開江荀環抱著她的赤-裸雙臂,憤憤道,“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對我父親說過那番話!”

江荀站在原地,沉默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可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無論你給我怎樣的解釋,都無法這改變這樣的事實——如果不是你,爹地永遠都不會選擇自殺,你凶殘、卑鄙、虛偽,狡詐,我永遠都不會與你這樣的人為伍!”

“凶殘、卑鄙、虛偽、狡詐?”這一刻,江荀重複了這四個貶義的形容詞,倏地輕蔑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俞瀟瀟一直注視著江荀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這會兒看著他嘴角輕蔑的笑意,她冷冷道,“你笑什麼?”

江荀依舊隻是冷笑,再次重複了一遍,“凶殘、卑鄙、虛偽、狡詐……嗬,俞瀟瀟,究竟是我一直高估了我們之間感情,還是我低估了我自己?”他的聲音,微微艱澀。

周遭的氛圍驟降,俞瀟瀟感覺到他散發的冷意開始縈繞她的全身,令她止不住的想要顫抖,但是,她並不想在他麵前示弱,看著他,她陰冷的眸光和他不相上下,“你錯了,我們之間,由始至終都沒有所謂的感情。”

俞瀟瀟拉緊睡衣帶子,再一次平靜吐出,“江荀,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因為你想要贏韓辰川吧?其實,你真的不需要在意輸贏,因為,我就算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會跟韓辰川在一起……”俞瀟瀟在此刻深吸了口氣,握緊的拳頭力氣之大,讓指甲都深深陷在手心裏,“你和韓總之間不會因為我而存在輸贏,所以,請你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你放心,我不會為爹地而死而跟你過不去,因為我知道你做事運籌帷幄,我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你的……我隻求,我們之間,徹底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