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之於孟時川這樣的男人來說,別說是一年,五年來說的次數都少之又少,舒恬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難道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她不禁有些擔憂,“孟時川,你怎麼了?”
這個男人對於她和舒嘯來說都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存在,舒恬曾經想過,如果不是提早遇見了厲函這個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或許她會愛上他。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個的不講道理,沒有如果,沒有也許。
怎麼了?
男人視線落在大廈下街道上像是黑色小點一樣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自嘲的無聲勾起唇角,“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每天不時想起她,看見她用過的水杯會想,看到她喜歡吃的東西會想,就連某個跟她名字重疊的字都會想起。
明明之前在英國的五年也沒有天天生活在一起,大多是周末或者節假日才一同生活,他從來都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神不定。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病了,還是病入膏肓的那種。
舒恬聽著他有些虛無的聲音,心中擔心更甚,“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
無關工作,也無關健康,隻是有關於她。
孟時川在中心默默的想,可把這句話說出口卻很難,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表述自己的感情,但他很肯定一點,他正在,將要,馬上失去她了。
他跟厲函最大的不同就是,再感情中,他是一個假裝大度自信的散養者,而那個男人,卻是在沒辦法確信對方的心時絕對不會將她放離身邊的圈養者。
對於舒恬來說,她在感情中受過太多傷害,自身已經沒有多少勇氣去麵對新一段的開始,她需要的是在猶豫不定的時候,對方命中紅心的一擊,而不是等她自己遊離決定。
回到J市就是一個錯誤,放任她接觸厲函那個男人更是錯上加錯。
隻可惜,他明白的有些太晚。
而這份懊悔,竟讓他有些埋怨起自己,忽然就聊不下去了,“我還有個會議在等,晚會說。”
舒恬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依然來不及,隻能趁他掛斷之前匆忙叮囑,“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過兩天就回去。”
回應她的,是冰涼機械的忙音。
他掛了。
舒恬蹙眉,看著重新陷入黑屏的手機,心中有些不安。
‘哢噠’
身後,門板被人從外麵擰開,轉頭便看見男人步伐款款的走進來,“我熬了粥,下去喝點?”
舒恬怔怔看著他,耳邊還回響著剛才孟時川的話。
厲函走到她麵前,看著她出神的模樣,大掌在她麵前晃了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舒恬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眸,心中十萬分個不解,有些不確信的開口問道,“厲函,你跟孟時川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讓人始料未及,男人動作僵了下,當然不會覺得她是平白無故才問,視線落在她手機上,趁她沒有防備一把拿過去,按下開關鍵就看到顯示在最上麵的那一通通話。
舒恬本沒什麼好遮掩的,但他突然搶走,心裏一下子沒了安全感,下意識踮起腳尖去搶,“你幹什麼,給我!”
天生的身高差距讓他抬起手臂便碰不到,看著她急紅的小臉,男人冷冷扯唇,揚手便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