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被他問的心頭‘咯噔’一下,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心跳失序,“之前君澤哥說過……”
她一邊說一邊將視線離開,生怕泄露了眼底的慌亂。
厲函抬手捏住女人尖細的下巴,微微用力便讓她哪裏都躲不開,隻能承受他灼然的黑眸,舒恬隻能努力將自己最正常淡定的一麵表現出來,隻不過麵對這樣一個令人壓力倍增的男人,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半分鍾過去,舒恬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軟下語氣抬手握住他的手掌,“厲函,你怎麼了?”
“舒恬。”他突然開口喊她的名字,眼底的壓力讓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稀疏,“你在瞞我?”
“沒有!”舒恬想也不想的回絕,說完才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偏激,更加讓人起疑,連忙調整情緒,“我天天都在家裏陪著你能瞞著你什麼?”
“我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執意刨根問底,今天在會議室突然發生的一幕讓他察覺到事情並沒有舒恬和令君澤說的那麼簡單。
他的身體脫離了藥物的控製,在眾人麵前狼狽不堪,在她麵前狼狽不堪,偶爾幾次還傷害到她,盡管不嚴重,可對於厲函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就是君澤哥說的那樣,恢複需要一個過程,後期身體負荷會重一些,現在你就屬於這個階段,但是都是正常的,我明白你很痛苦,可真的不是因為別的。”舒恬一口咬住,她怎麼都不會告訴他是因為成癮的,因為她知道一旦說了,這個男人一定會做出她不想看到的決定。
男人看著微微蒼白的小臉,嗤笑了聲,“身體失去控製也是正常反應?”
舒恬知道他心裏一定有所懷疑,想要轉移男人的注意力,伸手攥住他的大掌,身子微微往前傾斜幾分,腦袋微揚朝那抹好看的薄唇湊近。
不料她才一靠近,身側男人立刻往後偏移幾分,躲開她的吻。
舒恬睫毛輕顫,看著他避之不及的模樣,想到這些天來自己生怕被他看穿的唯唯諾諾的模樣,不知怎麼,胸腔忽然湧起一陣委屈,眼底迅速聚集起一層霧氣,她低頭想要退回來,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腦後。
厲函垂眸看到她紅了的眼眶,瞬間什麼脾氣都沒有,“哭什麼。”
“沒哭。”
他擰眉,戳穿她淺顯的謊話,“沒哭眼睛這麼紅?”
“……你不信我。”
“沒有不信你。”他低頭湊近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隻是身體太反常了,我有點擔心。”
“我問過君澤哥的,他說了這些都是會有的反應,我不會拿你的健康開玩笑的。”她抬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黝黑的瞳仁像是被水洗過一樣。
她有多關心自己的身體,這一點不用說厲函也知道,也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懷疑過什麼,他懷疑的是他自己的狀況。
氣氛有些低沉,就在此時,舒恬口袋裏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嗡嗡’的震動聲打破了這一刻的凝滯,她鬆了口氣剛要接起來,拿出來一看屏幕上的名字竟然是令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