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能夠猜到一定是非常殘忍的事情,她張了張嘴,用盡全身力氣才磕磕絆絆的說出一句話,“你、你們想要什麼,隻要放了我,裴昱都會給的……”

趁著燒鐵鉗的時間,李哲站在遠處跟她聊起來,“錢?你覺得是幫人處理了你錢多,還是放你走錢多?”

他嘴巴裏的處理是什麼意思,席安安再清楚不過,瞬間後背出了一層冷汗,能夠將生死的事情這麼輕易的脫口而出,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從李哲的行為和神情中能夠感覺得出,這人身上有殺氣,應該是常年幫別人做這種事情的馬仔。

這樣將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所以聽到這話,席安安已經怕了,可她沒有表現出來,她的害怕和慌張會讓李哲更加興奮。

於是,她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假裝沒事一樣開口道,“你要處理掉我?你確定嗎,我可是裴昱的人。”

心跳的特別快,比以前做過山車的時候還要快,她摸不準對方到底接到了什麼樣的指示,她隻能賭一把,賭對方並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裴昱的人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綁到這裏來了?!”說起綁架的事情,李哲臉上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產會愧疚,反而充滿了洋洋得意的小人之色。

他把綁架當做什麼?一種炫耀自己有手段的資本嗎?

席安安在心底有多唾棄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就有多誠懇,她必須要裝下去,“是,你很厲害能夠把裴昱的人綁過來,但說到底還是因為錢不是嗎?如果你真的害了我,就算對方給你錢,你覺得你有命花嗎?”

嘴巴很痛很痛,可再痛求生欲還是讓席安安冷靜的跟對方談著條件。

這句話說完,她終於從李哲的眼底看到了跟之前不一樣的神情,他好像愣了幾秒的時間,沒有像是剛才一樣立刻反駁過來,而是沉了一會兒才又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我會怕?”

“我知道你不怕,但既然都是賺錢,何不放了我,錢可以直接給你。”

李哲年輕的時候因為聚眾鬥毆把其中一個官二代達成了重傷,因此在監獄中度過了十年時間,出來之後,沒有學曆加上曾經坐過牢,他一直都找不到工作,經過之前的獄友介紹,他做起了這樣的‘活兒’。

席安安說的沒錯,一切都是為了錢,他跟那些雇主不一樣,他拿錢辦事,隻要給錢什麼都好說。

等將來有一天賺錢賺夠了,他就拿著機票和護照偷渡出國,在國外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養老,度過這一輩子。

如她剛才所說,裴昱可以給更多的錢,那麼背叛詹家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我憑什麼相信你?”李哲歪頭往地上吐了口痰,“而且誰能保證你從這裏離開之後,會不會兌現自己的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