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這節骨眼上孟家能找上來要同遊便是求和的意思。兩家人一起開開心心的出去,那後麵自是有百般的謠言,也就算是不攻自破了。
在這種節骨眼上,又怎麼可能是沈姒蠻說不去就能不想去的呢?
“動不動?”見南燭的依舊沒有要動彈的意思,沈姒蠻看著對方講到:“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不是你去就是我去。”
話從沈姒蠻嘴中說出的瞬間,南燭瞪大了眼睛。不等回答,轉頭便見到沈姒蠻似有要起身的準備,那一瞬,根本顧不得多想,南燭匆匆轉頭便已經出去了。
出了紅樓時,她沒忍住回頭的看了一眼閣樓上的人,見人依舊開心的在窗邊把玩兒著自己的花草,南燭眼神頓時隻剩下哀怨。
如今孟家的長女兒就那前廳,若真的是沈姒蠻親自去拒絕了,那還指不定後麵會發生什麼。於此,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南燭歎了一口氣後便去了前廳。
她去了很久,若是按照往常來算的看的話,不過是拒絕的話,南燭總能搞定的。可這次不知道為何,她回來的時候,手中托著一個箱子,箱子裏麵是一件衣服。
南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看到衣服的時候,沈姒蠻已經明白什麼意思了。
“小姐...這衣服...”
“給我扔了!”說罷,沈姒蠻氣衝衝的便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可第二日,卻還是乖乖的上了轎子。那種不情不願的架子,隻要人見了便知是被強迫來的。偏偏,沈姒蠻當時下巴就壓在窗邊,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知是有自己的思量還是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這次和孟家的出遊,她有多不情願。
“既然來了,就開心些。”沈嘉魚看著她的樣子放下手中的茶水後才繼續道:“聽南燭說你身體不適,扶桑已經找來了郎中隨行,所有不適隨時供你傳喚。”
她沒有回答,隻是冷笑了一聲。
“你什麼態度!”在沈嘉魚身邊伺候的丫鬟還是當日攔著她,一口一個壞女人喊她的那小丫頭,這些天她打聽清楚了,這丫頭單名一個梨,鴨梨的梨。是當年張嬤嬤從路上撿的孩子,沈嘉魚知其身世後,便有意將這丫頭放在自己身邊。
像是想要耳淳目染教她一些事情,所以這麼想想的話,沈嘉魚還真的白月光啊。當初看原著不覺得,現在她才發現,這種逮人就開始愛心泛濫的沈嘉魚,是真的讓人受不了。
“我什麼態度,你別以為長姐在我就不敢欺負你一個小丫頭!”沈姒蠻直接回嘴懟道:“這馬車是你能坐的嗎?服侍完趕緊下去!”
“你!”
“阿梨。”那丫頭話未出口,車子外的扶桑已經悄聲喚了句。
這樣,那丫頭才算罷休的走下了馬車。
沈姒蠻:“切~”
看著沈姒蠻的樣子,沈嘉魚忍不住笑了一聲。她道:“我...聽說那日阿梨攔你失了身份,在這裏我待她向你陪個不是。”
這話從沈嘉魚嘴中說出的那一刻,沈姒蠻那一刻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眼前的人,反問道:“所以府中所有人對我不敬你都會代替她們對我道歉嗎?”
“隻有阿梨是這樣。”沈嘉魚回答的很認真。
沈姒蠻沒再說話,隻是沉下了一口氣,曾經她隻是覺得沈嘉魚是那種帶著女主光環的壞女人,但從她看到那件衣服開始,這樣的感覺好像漸漸變淡了。之前所有的爭執,所有的一些惡言相向,好像都不知道在被什麼東西給包裹起來,然後在自己心中慢慢變淡。
或許她畢竟不是沈姒蠻吧,才能這麼容易的被沈嘉魚說服。
“今天你願意出來,我很開心。”沈嘉魚講到。
這句話說完時,車廂變安靜了。沈嘉魚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眼神呆呆看著外麵的妹妹,臉頰上不覺間勾起了幾分笑意。
“就算是能如你所願,或許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是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沈姒蠻沒頭沒腦的丟出來了這麼一句。
沈嘉魚臉上的笑意變的僵硬了幾分,但很快那說不清的意思,在沈嘉魚的心底也算漸漸看淡了。
沒多久一個小廝跑向了扶桑,對著扶桑說了好多話之後,扶桑才上車講道:“小姐,孟府的大小姐說府中還有些事宜,讓我們先行一步,他們隨後便會跟上。”
“好。”沈嘉魚說完,馬車便開始前行了。
“看吧,也不是隻有我自己不想來。”沈姒蠻隨便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