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身旁人都懂,偏她...任意妄為(1 / 2)

隻是等沈姒蠻追出去時,偌大的院落早已沒了阿梨那丫頭的身影。

不知為何,沈姒蠻還是覺得事情多多少少都和阿梨有些關係,隻是如今她自身難保,便也難去多想一些別的事情。

南燭正好後腳追出來,她氣喘籲籲的看著沈姒蠻的視線,一下想起了當時沈姒蠻所托,隨後南燭便道:“當日從正廳回來,小姐吩咐奴婢將那串珠環放在窗子下麵,這兩日竟也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不見了?”沈姒蠻回頭看著身側南燭。

那一眼南燭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正想開口辯言時。沈姒蠻笑了一聲,說著一句:“很好。”轉頭便又回了房中。

南燭瞬間摸不準了沈姒蠻的心思,左右想不通後,便也跟著回了房內。那日孟家離開後,沈姒蠻被打了兩棍子便一直在紅樓昏睡。對孟琅死的事情隻字不提不說,好像那日孟家姐弟走後,這後麵的事宜便和自己沒關係一般。

如今好不容易睡清醒了,誰知南燭跟回房才發現,這沈姒蠻又爬回了床上。南燭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沈姒蠻身邊後,南燭忽然提了一句:“小姐,這兩日...大小姐從未往紅樓走過一步。”

話說成這樣,大家心中清楚,多半是意有所指。

見沈姒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南燭終是沒有忍住,直接問道;“小姐你到底明不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

是急了...

沈姒蠻看了南燭一眼,非要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曾經大小姐兩日不來紅樓,也不見你急成這樣啊。”未等南燭開口,沈姒蠻提道:“怎麼?想去大小姐身邊伺候了?”

“小姐!”南燭喊著,直接打斷了人的話,她歎下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講道:“平日大小姐雖然做事嚴謹,但很多時候還是護著小姐。如今這節骨眼上,明知孟家的人隨時都會來討債,但卻生生看你昏睡二日,沒有任何作為,更沒有對小姐來好言相勸,這便說明,沈家已經做了決定啊!”

沈姒蠻沒說話,她微微垂眸,想著當日離開攝政王府的時容澗的那番話,那一瞬沈姒蠻隻是忽然明白,原來這就是容澗所言的那句。——沈家也從不差你這一個女兒。

她提起了一口氣,麵容上多了幾分久違的嚴肅,她眼角微微下垂,明明是在笑。卻讓人看著那麼心疼,似乎在她眼中,早在當日踏進沈家大門時,便已經做好了孤注一擲,孤身作戰的準備。

“傻丫頭,你都明白的道理,你家小姐怎麼可能不懂。”她這般似有言明之意。

但即是如此,那為什麼沈姒蠻沒有任何作為呢?南燭想不通,看著沈姒蠻轉頭又倒下去樣子,忽然南燭提了一句;“對了,小姐我們是不是能找攝政王來!”

“你當攝政王是什麼人?”未等南燭的話說完時,沈姒蠻話已經脫口了。她背對著身子,看不出表情。

南燭後來一想也是,雖然自家小姐和容澗關係不錯,但人家畢竟還是攝政王啊。三歲兒童都懂的道理,堂堂攝政王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深閨小姐去招惹在朝為官的同僚呢。

想著,南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但不是這樣的,沈姒蠻是知道,若容澗真能出手,想來自己醒來的時候便不是在攝政王府,而是在自家庭院了。但之所以是這樣,沈姒蠻明白,若他真不顧一切的來保自己,那他這種藐視正義的攝政王便會朝不保夕。

關鍵她本就是清白,既是如此,又何須勞煩別人。她信,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隻不過昏睡的這兩天,沈姒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做。

她忽然起身,許久才看著南燭問道:“讓你去做的事情可有辦妥?”

“按照小姐吩咐都已經交代明白。”南燭想著那日回來時,她被自己架在肩上一副神誌不清,卻在自己耳邊喃語了很久的樣子,立刻答了一聲。

沈姒蠻點了點頭,也未等再說什麼,自己房屋的門忽然被猛的推開。二人視線看了過去,當時正見到了從外麵跑進來的阿梨。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見人神色匆匆的樣子,兩個更是不知該說一些什麼。

見人喘著粗氣兩步跑來的樣子,沈姒蠻本能的便拉住了自己的被褥。

“你這丫頭跑錯地方了吧!雖然我紅樓人不多,但也不是...”

“快走!”人將從衣櫃裏麵抱來的衣服二話不說直接扔到了床上。

沈姒蠻腦海一片空白,阿梨繼續講道:“能走多遠走多遠,這是大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