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魚未多言,轉身便那般離開了。
原地隻留沈姒蠻一人錯愕,她還以為自己表明了對攝政王沒其他意思後,她就會原諒自己,但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
“阿...”沈姒蠻開口想要將沈嘉魚攔住,可未等沈姒蠻講話說完時,便見到了一側扶桑匆匆將那籃子裏麵剩下的酥點全部帶走。
“姐...”最後一個尾聲從沈姒蠻嘴中脫口說出,那一刻她有種感覺,好像問題已經被解決的感覺。
沉下了一口氣,沈姒蠻看向了依舊在布粥的南燭,人雖然比剛來時少了,但這群人下一頓的溫飽還是沒辦法解決。
她怎麼說也不是一個每日有打量進賬的人,這種攤子擺的了一天,擺的了兩天,卻不能年年日日這般。
話說到底,沈姒蠻有些想幫他們解決生計問題。但顯然,有些癡人說夢了。
那日沈姒蠻是放光了自己所有的糧食才回的家,進了府中,她連再去見沈嘉魚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倒在床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總想睡下。
“小姐,起來先脫了這一身髒衣服再睡吧。”
是南燭將沈姒蠻整個人拉起來的瞬間,她才發覺到,自己真的竟已經真的睡著了。
她沒說話,見南燭在倒水,她便一個人乖乖的換下了衣服。
“小姐,要不然幹脆直接洗個澡吧。”南燭突然的提議,讓沈姒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再...明天再的說吧。”說罷,隨即她自己不由點著頭,轉身便已經上床了。真的不是她不願洗澡,如今冬天以至,隨不是寒冬臘月,可她這小閣樓的條件實在...一言難盡。
前幾日她洗澡時,明明在房中,卻真的覺得自己險些被凍死。所以,她再考慮要不要去沈嘉魚那裏...
“算了算了...”她連連搖頭。
忙完後,南燭也熄燈出去了。沈姒蠻卻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快睡著了,門外一聲叫喊忽然驚醒了她。
“小姐!小姐!你讓我進去!小姐快醒醒!”
是南燭的聲音,沈姒蠻本能的便從床上彈了起來,正想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她似乎感覺到房間另一個人的存在。
當即沈姒蠻頓了,她裹緊棉被時,旁邊的燭盞已經被點燃了。
還是容澗。
她服了勁了,怎麼一個攝政王就這麼喜歡溜別人女子家的窗戶呢。沉下一口氣,沈姒蠻裹起棉被正想要走出去時,那隻手卻忽然抵住住了門。
沈姒蠻順著容澗那隻手瞥向了那人,眼神冰冷,這般厭惡倒是真不讓人喜歡。
“放開。”兩個字幹淨利落。
容澗今日雖然是未經同意私闖閨閣,但他卻不是一個強人所難之人。
見沈姒蠻眼神中的堅持,他的表情也變的平靜了不少。慢慢將手放下,似乎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門被打開了,她赤著腳,瞬間感覺到了刺骨的冷風。
“我知道了,別讓被人發現...”話說道一半,沈姒蠻瞥了擋在自己和南燭間的青追,喊了一聲:“他!”
說完,沈姒蠻轉身後便匆匆進了房間。容澗臉上露出了滿意,沒顧外麵人的詫異,他隻是幹淨利落的關上了門。
沈姒蠻倒了一杯茶水後,又小步跑回到床上了。她被凍得直打哆嗦,見容澗正回身,一句冷不丁的便砸去了一句話。
“殿下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她吹著杯盞中的茶水,言語間的陰陽怪氣,竟都快讓容澗習以為常了。
他沒有回答,伸手從桌上拿起了一塊梅花酥,細品一番後,發現的確像她自己做的。
走到沈姒蠻床邊,他竟如今才發現,這丫頭麵容之上竟少了尋常女子臉上的驚恐,若換做旁人,如今早已驚動整個府邸了。。
“你真的不怕本王對你做什麼嗎?”容澗是好奇,同樣也想知道,是不怕還是早已經習慣了。
沈姒蠻看著杯中溫熱不太燙的茶水,道了一句:“殿下光明磊落,位高權重,真的會對我這一個庶出的小姐...如何?”說完,她仰頭將水一幹而盡。
喝完了,竟理所應當的直接將杯子推到了容澗的手中,然後重新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他一臉驚奇,沈姒蠻給的答案,竟讓容澗有些不知,這丫頭說的是好話還是貶意。
沉下一口氣,將茶杯放在一側,他又問:“若今日來者是旁人,你也會如此?”
“若是旁人,此刻...應該已經在官府了。”沈姒蠻回答的自信滿滿。
或許是這幾天在那些小姐身邊得到的成就感吧,多到已經讓沈姒蠻感覺自己無敵了。
容澗後來未言語,一時間沈姒蠻忽然回想起剛剛從自己口中脫口說出的話多有不妥,正想解釋,他在自己心中並非特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