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殺了臣吧”許長安心底無限淒涼,死在他手裏,也好過麵對自己癡心錯付的事實
呼吸越來越弱,瀕臨死亡的感覺如影隨形,蕭天絕卻猛地鬆手推倒她,“承認私通,自請廢後,朕饒你一命”“咳咳……臣還是那句話,沒做過的事,絕不承認”許長安虛無的眼神落在白娟上,她的第一次早已給了他,此時怎會有落紅,他為了那個叫容兒的女人,竟然不惜以女人的名節來汙蔑她
她不認,死也不認
高大如鐵的身軀瞬間覆蓋住她殘敗的身子,他狠戾箍著她的腰,發泄著心裏的憤怒和恨意,長久的火熱索取之後,蕭天絕終於釋放在她體內
一場無愛的旖旎之後,許長安被蕭天絕無情推開,光裸的身子無一絲布料遮羞
許長安心底一片悲戚
為何非要做他的女人?一直做他的臣子不好麼?“將軍的滋味也不過爾爾”蕭天絕眼神極其輕蔑,冷硬的五官散發著徹骨的寒意,“既然,你舍不得後位,從此便做你一個人的皇後,朕絕不會再踏入朝陽殿半步
“臣謝主隆恩”許長安眼瞼垂下,聲音無限苦澀
蕭天絕佛袖離去,昏黃死寂的寢宮浮動濃烈的血腥氣味,沒有帝王的吩咐,誰也不敢擅自請禦醫為這位剛入主中宮便失寵的將軍皇後醫治傷勢
哪怕這位許將軍在朝堂如何風光,可進了後宮,與後宮萬千奢望君恩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兩樣?“將軍,君上怎能如此待你
寧碧看著許長安手腕猙獰可怖的傷口,難受的直掉眼淚,“將軍的手毀了,以後可如何握劍上陣殺敵
許長安嚐試著抬了抬無力的右手,卻沒抬起來,“阿碧,我是不是做錯了
賠上自己的前程,剪斷所有羽翼,隻為了當年可笑的誓言,可她卻忘記了問他,他是不是同她一樣等在原地?寧碧哭著說道:“奴婢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隻覺得將軍不該被困在皇宮這座大牢籠裏”可這牢籠是自己心甘情願走進來的,如果時光重來,她依舊會這麼做吧
她的前半生馳騁疆場,浴血奮戰,可她的後半生隻想……好好愛一個人
許長安緩緩閉上眼睛,氤氳的霧氣在眼角彙聚,最終滑落
蕭天絕自那天離開後,便真的沒再踏入朝陽殿,而許長安的手在漫長的等待中結了疤,隻是沒有經過任何醫治而留下的疤瘢異常恐怖
秋去冬來
許長安隻覺得今年的冬天特別寒冷,那股子寒意滲到了心底,那些奴才也是捧高踩低的勢利眼,見這位將軍皇後被帝王遺棄,便故意削減禦寒的棉衣炭火
寧碧拎著不夠做手爐的炭進來,忿忿不平道:“將軍,奴婢偷偷去告訴老侯爺你的處境,他一定不會任由你被人欺辱至此”“不可”許長安目光平靜幽邃,語氣卻相當嚴厲,“這會害了父親,君上正愁找不到許家的把柄”就算許家再怎麼謹慎行事,也依舊被冠上通敵叛國罪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禦書房外,寒風呼嘯,天地間一片白雪茫茫
許長安身著單薄白衣跪在雪地裏,頭重重磕在石板上,鮮血在純白的積雪上妖嬈綻放
“君上,父親不可能通敵叛國,許家是冤枉的”“許家滿門忠烈,精忠報國,對君上傾肝Y.B整理瀝膽,對百姓碧血丹心,許家男兒隻會戰死沙場,絕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還請君上徹查此事,不要寒了邊關數萬將士的心”女子空靈清透的聲音,卻猶如千金之重砸在禦書房內蕭天絕的心上
緊閉的房門砰的打開,隨之飛出的是一方硯台,生生砸落在許長安的臉頰,劃過深深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