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吹拂,天寒地凍。
春節前夕的天氣仍然寒冷無比,青陽縣低處大陸的東北方向,故此,受到西北寒流的影響和衝擊非常大。
夜色之下,涼風透體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街燈昏黃,夜色之下人跡罕見,唯有街燈聳立,唯有蒼鬆搖擺。
猛然出現幾道人影,人影更是會在地上拉長,斜斜的看上去,宛如鬼魅。
廖凡眯著眼睛,盯著昏黃街道上出現的人,還有地上躺著的華文,他知道今天晚上並不好過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在聽到背後響起的聲音後,他徑直朝著華文走過去。
彎腰,伸手,廖凡把華文給拉起來。
他很是關切的詢問華文,“怎麼樣?”
華文氣血翻湧,手掌都在地上摩擦出了鮮血。
不過,為了不讓廖凡擔心,華文深深呼吸一口氣,寒冷的風進入他的鼻孔,進入他的喉嚨以及肺腑,讓華文迅速冷靜下來。
“沒事,死不了。”華文咬著牙齒,嘿嘿一笑。
廖凡看他的樣子,的確沒大事,隻是手掌因為剛才被人猛然撞擊在地上,手掌觸地摩擦出了鮮血之外,並沒有多餘的傷口。
他的手對著華文肩膀上輕輕拍打一下,“下麵的事情讓我來。”
廖凡轉身,看到了正在叼著香煙的飛龍,還有他身邊站著的兩個魁梧漢子。
一個人頭光滑鋥亮,宛如一扇鏡子,隻是一張臉稍顯陰沉,一張眉毛,更是濃重如墨,肩膀很寬,麵容很熟悉。
是認識的人。
廖凡故此眉頭一挑,對方眼神裏也浮現出來一絲詫異,神色有些難看。
至於另外一個人,卻是長臉,淡眉毛,三角眼,顴骨高聳,頭發全白,約莫四十來歲,頗為瘦削,可肩膀很寬,故此猛然看上去,也給人一種魁梧感覺。
不過,這個人最讓廖凡注意的是,他的一雙手,黑不溜秋,看不到手掌,隻能看到鐵片。
廖凡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再仔細觀看一下,發現看的沒錯,對方手掌的確是被鐵片包裹。
寒風吹奏起嗚嗚嗚的哀嚎聲,讓天地之間都浮現出來一絲絲的肅殺氣息。
“飛龍,你可真是閑著沒事幹,跟我之間的怨恨,就這麼深?”廖凡輕輕一笑,眼神裏帶著一絲可笑看著飛龍。
飛龍冷哼一聲,“當然很深,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自從碰到你之後,我可是幹什麼都不順心,不除掉你,我心裏會很不舒服。”
“廖凡,今天你死定了。”
飛龍爆喝一聲,伸出手指頭指著廖凡狠戾說道。
“你以為就憑你身邊的兩個人?”廖凡本以為飛龍會叫老大批兄弟,可沒想到今天來阻截自己的不過兩個人而已。
“沒錯,就他們兩個,我知道你身手厲害,可是,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身邊的兩個人,可不是一般人,你來青陽縣,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到我飛龍。
在這裏混的,基本上都知道我飛龍是什麼人,睚眥必報的人,哼哼,和尚,鐵手,今天我這口氣,就全部交給你們來幫我出了。”
飛龍說完,樂嗬嗬一笑,眼神裏帶著一絲拜托的意味,他看了兩個人一眼後,就走到他身後的寶馬車上,淡定的靠在車頭慢慢抽著香煙。
看著飛龍的意思,顯然對所謂的鐵手以及和尚兩個人十分自信。
廖凡輕輕一笑,從自己兜裏拿出來一根煙,放在嘴角叼著,點燃,他噴出一口煙味,燦爛的笑容,俊朗堅毅的麵龐,在白色煙霧下,顯得頗有立體感,很帥氣,給人一種迷蒙看不清楚的感覺。
“和尚,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你,嗬嗬,人生當真是何處不相逢啊。”廖凡眉頭輕挑,眼中帶著笑意。
他看著的和尚,正是之前他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