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其他武當弟子,宛如流水,歘的一下,全然過來,把廖凡等人包圍起來。
廖凡眯起眼睛,盯著張如鬆。
從張如鬆的身上,他感覺到一種高手風範。
是那種雖說身上不會散發無上威嚴,但卻宛如一根定海神針,隻要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沉穩感覺。
他很自信,自信的讓廖凡心中產生一股壓力。
身穿道袍的張如鬆,麵色淡然,可廖凡知道,今天若是想離開,必須要從張如鬆身邊走。
“武當張如鬆?”廖凡眉頭一掀。
“是我。”張如鬆道。
“你氣勢洶洶帶這麼多人過來,真是給足我麵子,不過,我想問你,來這裏到底做什麼?”廖凡見周圍那麼多人,反而不想走了。
因為他知道,想走沒那麼容易,倒不如鎮定點。
“真是恬不知恥,居然還裝作不知道,我們武當的人,是你殺的,我們是來報仇的。”
“把我們武當的人當猴子耍是吧,我們武當是第一門派,你公然挑釁我們,把我們置於何地?”
張如鬆沒開口,他帶來的弟子們,卻嘰裏呱啦的朝廖凡回應,宛如炮彈一般,似乎想要用言語炸死廖凡。
廖凡嗬嗬冷笑,“殺武當的人?我的確殺了,但,他們該殺,我殺了有錯嗎?”
武當的人,該殺。
廖凡這句話說完之後,頓時惹得周圍武當弟子一片嘩然。
狂,簡直太狂妄了。
我們武當弟子都在這裏,掌教真人也在這裏,這廖凡居然還敢如此說話,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殺了他,掌教真人。”
“對,殺了他,這家夥太狂了。”
廖凡對這群人的亂吼不以為意。
“聽說武當出手,一定要名正言順,張如鬆掌教,我想聽聽你的理由。”廖凡沒有搭理這群弟子,反而正眼看向張如鬆。
“他們已經說了理由,我武當天地玄黃四位弟子,以及張無機,都被你殺的,這一點你該承認吧?”張如鬆道。
“沒錯,是我殺的。”廖凡如實道。
這事情他覺得沒必要否認。
“好,那你就受死吧。”
張如鬆見廖凡答應,手中浮塵立刻無風自動,浮塵揚起,宛如刀尖,在張如鬆手中迅速急轉。
然而,廖凡哈哈一笑,“你沒資格殺我。”
“你的理由,太牽強,而且太垃圾。”
“嗯?死到臨頭,還要狡辯?”張如鬆眼睛微眯。
“沒必要狡辯,張無機該死,你可知道,擂台生死賽上,他也殺了人,我殺了他,隻是擂台戰鬥,是符合規則,這一點,我想,誰也不能否認吧。”廖凡沉聲道,以理據爭。
“阿彌陀佛。”
廖凡話音剛落,忽然一聲佛號響起。
一輛藍色淩誌停下,車門打開,裏麵走出三個人。
兩男一女。
女的是竹葉青,男的則是和尚以及智空。
“智空大師?”張如鬆眼神泛起一抹詫異。
他不明白智空為何會來。
“張真人,別來無恙,往日一見,已是三年前。”智空雙手合十,朝張如鬆微微一笑。
“別來無恙,智空大師不再五台山,卻來龍江,實在是稀奇。”張如鬆道。
“張真人不再武當,不同樣稀奇?”智空哈哈大笑。
“不知智空大師來此何事?”張如鬆眉頭微微一挑。
“我來阻止張真人對廖凡動手。”智空道。
“智空大師白跑了。”張如鬆道。
“不,張真人,方才你所說的事情我都聽到了,廖凡說的我也聽到了,張無機的死,是廖凡正當防範,有正當理由,擂台賽上,武當張翠山忽然改變擂台規則,要定下生死,為此,擂台賽上死了不少當代武林人傑,武當張無機的死,固然讓人憐惜,可其他人的死,難道就不值得憐惜?如果所有人都如武當這樣,那現在武林和都市必然早已腥風血雨了。”
智空並沒有直接出手阻止,而是出言駁斥張如鬆。
讓張如鬆啞口無言。
“如果不相信的話,我想,你可以把張翠山叫來。”智空道。
張如鬆浮塵微搖,“我相信智空大師的話,那如你所說,無機的死,是比賽規則,可我武當天地玄黃四位弟子又該如何?我武當與王閻羅王家有些交情,前些日子,王閻羅去武當找我商量要幾個武當弟子當保鏢,去參加擂台賽比試,不曾想,擂台賽還沒開始之前,他們就遭遇不測,而罪魁禍首就是廖凡。”
“他殺我武當四位弟子,我總該要個說法吧。”武當張如鬆眼神泛起冷意。
“武當四位弟子,純粹該死!”一旁的竹葉青忽然冷聲道。
“找死。”
張如鬆背後有一人現身,手掌蘊含真氣,猛然朝竹葉青拍來,殺氣凜然,竹葉青如寒芒在背,身體猛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