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張如鬆神色忽然間猶豫起來。
楊子龍絕非隨便一說，張如鬆也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能力這麼做。
楊家在燕京之地，可謂京城望族，勢力根深蒂固，影響力驚人。
楊家的人又有多個在中央之地，擔任各種要職，若是對付武當，還真是輕描淡寫的事情。
人家可是代表著國家機器的一部分力量。
“子龍少爺真是英氣十足，與你父親相比，倒是沒差多少，虎父無犬子，果然不假，但，說到底，我張如鬆始終是個武夫。”
“我們武人行事，如果過多被政府機構製裁影響，那我們還練什麼武？”張如鬆眼睛眯起，狹長的眼眸閃爍一抹精芒。
“好，有膽色，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楊子龍猛然冷喝，一時間身上散發一絲絲威嚴和憤怒。
張如鬆騎虎難下。
可，正在這個時候，忽然間一道尖銳聲響，響徹夜空。
一隻白色飛鴿，速度很快，眨眼間來到了張如鬆麵前。
張如鬆眉頭皺起，這隻飛鴿是他武當門派專門飼養的信鴿，顧名思義是專門用來出傳遞消息的。
這個時候怎麼信鴿來了，莫非武當出了事？
“掌門，咱們的信鴿，門內出了事情了嗎？”
有弟子很懂信鴿代表的意思，不免有些擔心詢問。
張如鬆沒有回應，拆開上麵紙條，打開一看，臉色有些難看，眼神裏的神色泛起一絲漣漪。
他手掌一甩，信鴿撲棱翅膀飛走，他手裏的紙條被真氣化為碎片。
“子龍少爺，我給你個麵子。”
“但也希望你能給我武當個麵子。”
張如鬆的話音一落，楊子龍眼睛一亮，神色露出一絲喜悅。
他以為張如鬆真的服軟了。
“我自然給武當麵子，大家都要麵子，這我理解。”楊子龍笑道。
然而，接下來張如鬆的話，讓楊子龍剛浮現在臉上的笑容，刹那間消失不見。
“但，他廖凡始終讓我武當弟子經脈寸斷，我武當必須要討個說法，想來我們都是武人，武當尊重身手了得人傑，都說他廖凡武功厲害，倘若他能在我掌下撐過一招，這件事，我就暫且不算了。”張如鬆忽然聲音鄭重，宛如洪鍾。
“廖凡，接我一掌，你敢不敢？若是敢，你就應下。”張如鬆話音一轉，瞬間把局麵選擇權交到了廖凡手裏，這樣反而廖凡陷入被動，他掌握了主動。
“什麼？張如鬆，你沒開玩笑吧？你是什麼實力，廖凡什麼實力？你這是以大欺小了吧。”楊子龍神色陰沉。
“我話說出來，敢不敢，是他一句話，楊少，你的麵子我給了，可你也要給我點麵子。”張如鬆眯著眼朝楊子龍認真道。
楊子龍冷哼一聲，“你真給我麵子？恐怕是因為別的事情吧。”
楊子龍瞥了一眼張如鬆手裏方才被扔掉的那些紙條碎末。
張如鬆之前態度可是堅挺無比，這眨眼間語氣稍微緩和一點，絕對不是沒理由的。
但張如鬆對楊子龍的話不置可否。
“喂，廖凡，你倒是回個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