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嶽宴溪身上已經是清清爽爽的幹淨衣服,有被太陽曬過的暖香。

“你有沒有想過徹底解脫?”禾謹舟是認真的。

三歲就在馬背上了,可往後還有大半生,不能跑、不能跳,用嶽宴溪的話說,多沒勁啊!

又或是像剛剛那樣被她翻來覆去,目無所遺,一點小小的私隱都沒有。

“……”

嶽宴溪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

一秒,兩秒,三秒。

是不是說中了,禾謹舟想。

驀地,嶽宴溪笑了,“怎麼會想死呢?我對活著的人還有眷戀啊。”

禾謹舟被稱得上多情的兩道目光注視著,說不上不自在,隻能說很不習慣。嶽宴溪就應該是個商人,與“情”這個字很不搭。

她皺了皺眉,“我們——”

“我說的是我爺爺,你在想什麼啊?該不會,你以為……”嶽宴溪又笑了一下,“謹舟好像有點可愛了。”

禾謹舟無視這樣的調戲,把被子拉上來,蓋住嶽宴溪的肩膀,“就算真的想過,也得先看著害過你的人下地獄。”

嶽宴溪手枕在腦後,咂摸著禾謹舟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要讓害過她的人下地獄啊。

“嘖嘖嘖,堂堂月輝集團前當家人,嶽總,嘴上都掛油瓶了,我少女的幻想,呸,少男的幻想哢哢稀碎!”總是有些特助喜歡在老虎頭上蹦迪。

“小孫,我對你就這麼好?”嶽宴溪眼裏依舊是春意蕩漾的。

“啥呀?”怎麼突然叫起小孫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

“都好得讓你不知道什麼叫謹言慎行了。”

孫特助“嘿嘿”一笑,做賊似的往嶽總跟前一湊,虛捂住嘴:“其實我是有好東西給你。”

“嗯?”

“我媳婦兒發現的寶貝。”

“說話就說話,別秀恩愛。”煩死了。

他從懷裏摸出個平板,往嶽總手上一塞,“倆女的,老帶勁了!”滿臉嬌羞的褶子,扭得跟蛆一樣。

“……”

屏幕沒鎖,暫停畫麵上正拉絲兒呢。

媳婦兒看這個,不對勁吧!

嶽宴溪把辣眼睛的東西推開,盯著孫特助,不說話。

孫特助漸漸失去高光,怎麼著,獻寶獻到馬蹶子上了?嶽總這好像是想踢他啊!

“嶽總你看我幹嘛啊?我這不是怕你悶,特意整點兒好東西來。”

嶽宴溪慢悠悠說:“哪個大小夥子大姑娘硬盤裏沒幾個t的好東西,別這麼緊張,成年人看看這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孫特助又忘了教訓,那叫一個興致勃勃,“嶽總你放心看,看完了我媳婦兒還有!”

“最近是不是閑著了?”

“……”嶽總這語氣聽著確實是沒興趣,不是裝的啊。

“嶽總,你該不會從來沒看過吧?”孫特助邁出作死的小腳腳。

“看來是閑。”嶽宴溪想了想,“那就別領工資了。”

孫特助捂住心口:“嶽總,實話說了吧,你看你為禾總守身如玉到這個年紀,也沒提前演練過,我憂心啊!你們每天這樣這樣那樣那樣,萬一哪天,啊,是吧,你都不會,這可怎麼整?!我圖什麼,還不是怕龍顏受損、龍體欠安!”

嶽宴溪:“演,接著演。”

孫特助把嶽總手裏的平板救回來,委屈嘟囔:“你根本不懂我一個老母親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