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就是在你出現的那個瞬間,怦然心動;

-怦然心動,就是從那一毫秒開始,會一直一直喜歡你;

-喜歡,就是鼻尖嗅到過你的香氣,以後再也聞不到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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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宴溪第一次得知禾謹舟的名字,是在高中的禮堂。

“下麵有請高三代表禾謹舟同學為大家發表演講。”

禾謹舟上台後的那股倨傲勁兒,不管過去多少年,都猶在眼前。

在看到那個身影的一瞬間,嶽宴溪睜大了眼睛。

心髒不受控製地,咚咚,咚咚,咚——

好像突然停了幾秒。

以前怎麼沒發現學校裏有這樣一個人呢?

能被選去給全校師生作講話,應該是她最不順眼的好學生吧。

每個人都被規定好了學什麼科目,考到多少分數,多無聊啊。

第二次見麵。

嶽宴溪打聽到禾謹舟的班級,有事沒事就去晃悠,終於,她看到禾謹舟一步,兩步,三步,走過來。

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擦肩而過,揚起的風中有一陣香氣,順著鼻尖,纏在心上。

其實,有理想,有目標,愛奮鬥,這才是大好青年的典範。

好學生啊,她很喜歡。

十幾年過去,禾謹舟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自信驕傲。

想做的事,不會給別人拖後腿的餘地。

顯然,現在自己就是那個後腿。

嶽宴溪又湊近一些,手支著下巴,深邃的眸子像是要把周圍一切都吸進去似的,“我在想啊,要是真死在你手上,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禾謹舟隻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倘若嶽總真的沒有一點求勝心,那我也不必再把你當成值得珍視的對手。”

嶽宴溪輕笑一聲:“謹舟可真會抓別人的軟肋。”

她拿起合約,大手一揚,簽下個龍飛鳳舞的名字。

“不過,”嶽宴溪拿著簽好字的合約,沒有立刻遞出去,“我丟了名譽斷了腿,歸根結底也與禾總脫不了關係,你還這樣要挾我,我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你認為我憑什麼答應你胡鬧的要求?”禾謹舟覺得好笑,也不知究竟是誰才是暴風的中心,這場畫展又是為誰重塑形象。

嶽宴溪聳聳肩,“禾總站得那麼高,也會有寂寞的時候不是?我真伸出脖子等著你宰,你下得去手啊?你看世界這麼大,還有第二個人能襯上你?”

不可思議。

禾謹舟眼中閃過些許複雜的神色。

她有點忘記最開始認識的嶽宴溪是什麼樣了。

“我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嶽宴溪說,“隻是要你結束工作之後過來陪我這個無聊的鄰居吃餐飯,沒多難做到吧?”

禾謹舟依舊閉口不言。

“小禾主管,考慮這麼久啊,認識多少年了,你還不清楚我這個人想法變得快嗎?”

多久遠的一個稱呼,嶽宴溪就是很想叫叫。

禾謹舟:“認識多少年了,嶽總的想法,不是從來難以琢磨麼?”

嶽宴溪:“我的想法很好琢磨,隻是看你想不想琢磨。”

肯定是不想了,嶽宴溪自己接上自己的話:“所以啊,你永遠猜不到我下一步想做什麼,但是我卻可以猜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