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宴溪手裏翻著一本書,書頁裏有個小巧的金箔書簽,小船的形狀。
與她送給禾謹舟那個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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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熟悉批發、零售、物流等各個環節,小嶽總每天都在烏市的大街小巷打轉。
這裏批發零售業在全國最發達,大都是薄利多銷的小物件,看著沒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當她在巷子裏發現一家手工藝品的商店,便很稀奇。
店主是個老爺爺,戴著個玳瑁花紋的眼鏡,鏡片不薄不厚。
“小丫頭想要點什麼?”他問。
嶽宴溪一眼就看中一對小船形狀的書簽,問:“這上麵可以刻字嗎?”
那書簽又薄又小,不說難度多大,即便刻上去,大概也沒幾個人眼尖能看見。
可她就是突發奇想,想問問。
“你還是第一個問我這問題的客人。”老爺爺笑著說,“想刻什麼?”
那就是可以了。
嶽宴溪說:“你心向海,我心向你。”
老爺爺露出個慈愛的笑:“是送給心上人的吧?”
嶽宴溪思索片刻,說:“是比心上人更重要的人。”
她對禾謹舟,從來就不單單是喜歡。
正如她想刻下的那句話,她希望那隻河舟可以永遠順著心意,奔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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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禾謹舟那個書簽還留著沒有,是不是早就被扔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那麼小的字,估計到現在都沒發現吧。
大多數時候,她做什麼隻是因為自己想做,沒什麼目的,也就沒什麼希冀。
叮咚,叮咚。
今天來這麼早?
阿姨不在,嶽宴溪自己過去開門,然而打開門有點失望。
“怎麼突然來了?”
站在門口的是祁敏。
“嶽總,我來彙報工作。”她說。
嶽宴溪:“我都不是總裁了,跟我有什麼可彙報的?你該去找禾總才對。”
“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我的領導,更是我的老師。”
嶽宴溪:“行了,說說吧。是遇到什麼困惑,還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祁敏:“最近人事部大規模裁員,底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想法,如果是末位淘汰製倒也沒什麼,以前在公司內部也是有的。但是現在精英團隊裏二擇一,幾個部門的老大意見很大,拒絕參與這樣的比拚。”
“聰明人都有自己的脾氣,不就是認準了公司沒他不行嗎?這又何嚐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給平時自大慣了的人敲敲警鍾?”
嶽宴溪一派淡定,“一個公司沒了誰都能轉,你看,現在離了我不是照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