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 上次見麵是三年前還是四年前?”
麵對詢問,嶽宴溪聳聳肩,表示她也不記得。
對麵人的目光落到她腿上:“你的腿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嶽宴溪說, “你的中文進步了不少。”
坐上輪椅, 心態還能這樣樂觀, 果然還是當初那個怪人。
elsa說:“我來這裏,是為了給你的畫展剪彩。果然,我們很有緣。”
“真的是剪彩?”嶽宴溪眼睛微眯,尾部向下彎了彎,“草稻基金的手段嚇人的很,秦代表親自過來, 我可有點害怕呢。”
“害怕?”elsa搖搖頭, “我不覺得你是會害怕的人。”
嶽宴溪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質地上好的鐲子,與佩戴者的風格並不相搭。
“秦代表搶了我的鐲子, 我至今還耿耿於懷。”
她們上一次見麵是在一場拍賣會上, 兩人針鋒相對,將一個鐲子抬到了天價。
就是elsa手上這隻。
“拍賣會不就是價高者得,哪有什麼搶不搶的?我倒是很意外你會放棄。”
嶽宴溪笑笑:“我又不是人傻錢多,花那麼多錢買一個價值不相稱的東西,心不會滴血麼?”
“是嗎?我倒覺得隻有喜不喜歡, 沒有值不值得。”
“那隻能說你很任性。”
會被嶽宴溪說任性的人,那就該是真的任性了。
elsa:“我提前看過你那些畫作的宣傳冊, 我認為你當個藝術家或許比現在成就高, 一定會有很多人追捧。”
嶽宴溪:“95的藝術家都是窮光蛋,一幅畫拍過幾手之後,財富最後不都在收藏家的手裏?”
“我不認為你是個在意金錢的人。”
嶽宴溪聳聳肩, “或許我們還不夠熟,秦代表可以對我再多一點了解。”
“那你說說吧,叫我出來是為什麼?”
今天的會麵,是嶽宴溪提出的邀約。
嶽宴溪說:“當然是看看你想打什麼主意。”
elsa挑眉:“這話說的我就有點聽不懂了
,不是你們那位禾總邀請的我,怎麼反倒質問起我來了。”
嶽宴溪的老朋友分兩種,一種是真的朋友,另一種則是交鋒過的對手。
草稻基金跟月輝集團早就有過不止一次交集,還曾用卑鄙手段將月輝看好的初創公司一夜擊潰,亦或是收入囊中。
比禾氏跟月輝的關係,要血腥得多。
嶽宴溪說:“我也覺得你繼續當一個聲樂家會比現在招人喜歡。”
草稻基金的elsa秦,出了名的冷血機器,對投資的公司極盡剝削,對競爭對手不擇手段,大家明麵上不說,但心照不宣的是,有不少公司因為被他們收買的商業間諜竊取核心機密而一夜崩塌。
在這個時間節點來華國,理所當然該懷疑她目的不純。
而嶽宴溪這樣大喇喇說出來,顯得極其挑釁。
“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對你的好奇是越來越多了。”elsa勾笑,“還有你的那個河舟。”
嶽宴溪:“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的兔子。”
“你的兔子?”elsa搖搖頭,“我覺得禾總不像兔子。”
多年前的閑談,本是因為彼此互不認識,才能隨口一說。
如今有所交集,還要舊事重提就有點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