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望著一個背影, 這次,心境卻不同。
嶽宴溪撓撓上嘴唇, 唇角抑製不住地往上翹,“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高興不過一秒,眼中又升起無可奈何,吃醋肯定也是吃她有別的對手的醋,這點自知之明啊,還是有的。
嶽宴溪按下電動輪椅的按鈕,別說,這玩意比人走得快, 還挺省力氣。
“謹舟,你有沒有看過龜兔賽跑的故事?”嶽宴溪很快追上去, 偏頭盯著旁邊的人,也不怕突然撞上個障礙物。
禾謹舟氣得失笑:“嶽總覺得我是烏龜?”兩個月前怎麼會以為嶽宴溪沒了腿就會一蹶不振, 現在不是還挺有優越感的?
“我可沒這麼說過。”嶽宴溪無辜,“龜兔賽跑的故事, 最後烏龜贏了不是?”
“你是兔子。”
說完,留下個背影, 瀟灑而去。
禾謹舟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追著那個移動的輪椅……
幼稚不幼稚!
嘉賓陸陸續續到場,古典鍵盤的音符偷偷跳出來,優雅而調皮。
-keyboard certo no1 in d minor
巴赫,嚴密的構思和邏輯是他獨有的浪漫。
“很榮幸, 我能為sherry,嶽宴溪的畫展開幕做剪彩。”elsa笑了一下, “我的中文不太好,哪裏說的不對,大家不要笑我。”
“我以前一直以為elsa是個冷美人, 原來這麼可愛啊。”一個公子哥兒腔調的人滿麵笑容,“果然傳聞不可信。”
elsa看向他:“是不是有個成語叫‘眼見為實’,我還要在這邊待很久。”
公子哥兒整個人都直挺起來,無意識地舔舔嘴唇,心跳得跟沒長熟的毛頭小子似的。縱橫情場那麼多年,好像又初戀了。
elsa剛剛那句話是在向他發出邀請吧。
“那我們以後會有很多機會合作。”他說。
elsa隻衝他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嶽宴溪:“sherry是今天的主角,是不
是應該來我旁邊?”
嶽宴溪搖搖頭:“遠舟畫廊的主人是禾總,當得上一個c位,沒有她主辦,我這個籍籍無名的畫家哪輪得上開畫展。”
今天被邀請來參加的人,有跟禾氏與月輝有過往來的合作夥伴,也有在藝術收藏品方麵的權威,還有一些畫作叫賣的拍賣會寵兒,他們在收到畫展邀請函之前幾乎不知道嶽宴溪還會畫畫。
會畫畫也不稀奇,有錢人嘛,都興陶冶個情操,跟著老師學幾下子就以為自己是不世出的天才,辦個畫展接受接受吹捧,花錢找點樂子,正常。
但真正看到嶽宴溪的畫作,很多人改變了原有的想法。
那些畫仿佛有生命,絕不是靠技巧可以堆砌出來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靈氣與天賦。
藝術品收藏界泰鬥級的人物喬老想在更多人看到之前先下手為強,先買個一兩幅,結果隻得到兩個字:不賣。
“嶽總太客氣了。”禾謹舟自然地接過話,“我和丈夫都很欣賞嶽總藝術方麵的才華,勸了她很多次,嘴皮子都磨破了,她才把首展交給遠舟畫廊,讓我們這個小畫廊蓬蓽生輝。”
這次畫展的主要目的,是將大眾的焦點從嶽宴溪和顧啟堂的桃丨色丨緋聞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