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眼皮一跳,不動聲色地掃了墨書一眼,勾唇一笑,語帶調侃,“你吹笛子能有你做菜的食神水平嗎?沒有就莫吹了,免得丟人現眼,你家主子耳朵挑的很。”
墨書嫵媚俏麗的臉上一片正色,猛地一拍胸脯,驕傲道,“我的笛音可是得到過雲少主的肯定。”
言一色兩手一攤,微一挑眉,語氣散漫的很,“嗬嗬,雲少主,不認識不知道不了解。”
墨書張口就要向言一色科普一下雲家少主的光輝人生,遲聿斜看了她一眼,目光很輕,卻隱含濃重的壓迫,嗓音危險至極,“煩。”
墨書身體一僵,倏而閉了嘴,將墨笛收回了袖中,安安靜靜地做棵樹。
言一色豔麗紅潤的唇扯開一個笑,此時此刻,看遲聿異常的順眼,她見他還在撕書,忍不住問道,“您這是個什麼愛好。”
遲聿微側臉,給了言一色一個眼角餘光,說了一句飽含深意還帶點哲學氣息的話,“無聊而已……孤喜歡讓不該存在的東西不存在。”
言一色聞言默了默,舌尖頂了頂上顎,臉露恍然大悟之色,一本正經道,“懂了,您這不是愛好,是霸道。”
遲聿微愣了下,繼而嗤笑一聲,說的倒是沒錯。
“那您慢慢撕。”
言一色衝遲聿撂下一句,轉頭看向被自家主子嫌棄的墨書,纖細玉白的手指沒入烏黑的發中,撐著頭,若有所思地開口,“我還沒問,九公主和十公主這事,無憂皇帝如何處理的?”
被言一色這一問,墨書頓時有了被人需要的感覺,一掃低沉之意,甚是認真道,“杜撰了一個莫須有的賊人,那賊人不僅殺了九公主,還帶走十公主將其奸殺,如今兩位公主的屍體都已找到,會按宮中規製下葬,至於那賊人,無憂皇自是不會放過,抓捕之事已交由太子去辦!這套說辭,不過是給世人一個交待,知道內情的人,諸如大理寺卿、太子,有無憂皇的意思在前,自然是守口如瓶。”
“淑貴妃那裏,用這套說辭糊弄不過去,她是見過九公主屍體的人,也聽到過大理寺卿判定凶手必然不懂武藝不會殺人力氣也不大,應是女子,她已隱隱猜到是十公主,無憂皇心如明鏡,並不在此做文章,直言告訴她,他已找到十公主,也審訊出確實是她殺了九公主,他一時激憤之下,親手將她碎屍萬段,連同她的幫凶,也一並處理了……後麵就是無憂皇做出各種犧牲安撫淑貴妃和她背後的辰砂國,九公主是淑貴妃唯一的子女,她的死,無憂皇若處理不好,會影響他和淑貴妃的關係,進而影響無憂國和辰砂國的良好邦交,無憂皇如今忙的焦頭爛額,無暇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