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雨,來勢凶猛,有風襲來,一掃這幾日的鬱熱。
如意郡主趙穎半倚在竹席上看書,曼妙的酮體是那樣的婀娜,不時有風吹來,吹起她的衣袂,讓她更顯有幾分嫵媚。
門窗被風吹的啪啪作響,趙穎輕聲喚了一聲,侍候在外麵的綠衣急匆匆跑了來。
“郡主有什麼吩咐?”
“風大了,將窗戶關上吧!”
綠衣連連允諾,跑去將窗戶給關上了,窗戶關上之後,屋內略顯暗淡,書是看不成了的,趙穎將書放下,望著綠衣問道:“這幾日駙馬可還有去飲酒?”
“沒有了,這幾日駙馬爺皆是待在府上的,隻今日午後才說要去柳家酒莊看看。”
趙穎微微有些吃驚,道:“去柳家酒莊做什麼,那不是已經荒廢了嗎?”
“奴婢也是不知,駙馬爺並未提及。”
如意郡主眉頭微蹙,想了一會,又問道:“這幾日駙馬在府上都做些什麼?”
“前幾天駙馬爺傷好了一些後,略顯無聊,便命奴婢給找了些書來看。”
如意郡主聽完,略有鄙夷的一笑:“他一個商人子,看什麼書!”
綠衣聽如意郡主這般說,微微愣了一愣,不過還是想替駙馬爺說兩句好話,於是連忙解釋:“駙馬爺讓奴婢給找了幾本唐詩集和詞集,駙馬爺看的時候,可認真了……”
綠衣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如意郡主卻已不是很想再聽,淺淺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道:“你且下去吧,本郡主要休息了!”
綠衣不敢違背,連連應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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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傾盆,柳味被柳全給拉到了客廳,兩人的衣衫皆有些濕,柳全怕柳味感冒,連忙說道:“少爺在此稍作,老奴這去給您找件幹淨衣服來。”
柳味拉住了柳全,道:“柳叔,不必麻煩了,這裏看完,我還得離開呢!”
“離開?”柳叔神色微微有些慌張:“少爺不是說要重振柳家酒莊的嗎?”
柳味見柳全如此,想來是他誤會了,於是連忙解釋:“柳家酒莊是要重開,隻不過不是現在啊,柳叔跟著家父也有些年頭了,應該知道生意不是好做的,在沒有準備妥當之前,是萬不能隨便為之的。”
柳全剛才也是一時著急,以為柳味看了一眼便走,剛才說的話全是敷衍,這般聽完,心中稍安:“還是少爺想的周全,是老奴急了些,不知少爺可有什麼需要老奴做的?”
柳味想了想,道:“那些釀酒的工具再清洗一遍吧,等過些天我準備好了,就開始動工。”柳味前世涉獵極廣,對於釀酒的工藝多少也有點了解,他很清楚,依靠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發酵的時間是很長的,等開業不知道要等多長時候呢。
不過若是稍微改進一點,則可縮短釀製的時間,而且能夠提高酒的純度,這個時代的酒跟黃湯似的,喝起來難民少些味道,可如果提高了酒的純度,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事情,柳味自然不會跟柳全去說,因此在柳家酒莊坐了一會後,他便從柳全這裏找了把雨傘,離開了柳家酒莊。
風雨飄搖,街上已無多少行人,雨如簾,嘩嘩的下著,阻擋了柳味前進的視線,可柳味還是迎著風雨在街上走著。
他要去一個地方。
如今,柳家酒莊他已經看過了,為了開業需要做些什麼準備他也有了想法,所以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那個想要暗害自己的人。
經過這幾天的思索,柳味覺得自己的被打,那秦氏酒樓的人應該能有些頭緒,說不定就是那天晚上柳味跟酒樓的人發生了矛盾,為了報複,那個人才害自己的。
因為大雨的緣故,秦氏酒樓的生意頗為冷淡,柳味進去的時候,裏麵一個客人沒有,隻有一個酒保百無聊賴的擦著桌子,一個婦人低頭在櫃台那裏撥弄著算盤。
算盤的聲音跟外麵的風雨聲摻雜著,頗有韻律。
酒保看到有客人來,連忙迎了上來,可是當他看到是柳味的時候,卻愣了一愣:“柳……柳駙馬,您怎麼來了?”
柳味沒有料到這裏的酒保認識自己,可能是自己以前常來這裏吧。
“沒什麼事,來喝酒,你們老板在嗎?”
柳味這話說完,那不停撥弄算盤的婦人突然抬起了頭,當她抬起頭的時候,柳味才發現她竟然是一個姿色不俗的女子,柳葉眉,瓜子臉,神色微冷,可卻又讓人覺得豔麗四方,她那明眸微啟間,仿佛是帶有攝人魂魄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