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曹珝這樣說,柳味淡然一笑,問道:“不知曹兄要找何人作詩詞?”
曹珝頗有些得意,道:“當朝戶部尚書陶穀,陶大人雖在戶部任職,但才情卻是有的,不少人都以拿到他的一首詩詞為榮,家父與之頗有些交情,我們去求他,想來不會拒絕。”
柳味一聽曹珝要去求陶穀,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曹珝見此,微微凝眉,道:“柳兄何以發笑,難道是覺得陶大人不會同意我們的請求嗎?”
柳味搖搖頭:“這倒不是,隻是我聽聞這陶大人最喜依樣畫葫蘆,這詩詞,隻怕沒有真的那麼好吧。”
曹珝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想到柳兄你其他事情忘了,這個倒記得,聖上的確有說過陶大人依樣畫葫蘆,不過那說的是他起草的詔書隻是參照前人舊本,這詩詞嘛,還是很有水準的。”
柳味見曹珝這樣說,便也隻好隨他去了陶府。
隻是兩人來到陶府門前,卻被告知陶穀身染重疾,無法見客,曹珝是個粗人,本想硬闖,可被柳味給攔了下來。
告辭之後,曹珝有些生氣道:“柳兄,為何攔我,那陶大人前幾天我還見到,怎會突然染上惡疾,就算有惡疾,幫我們作一首詞總應該不是問題吧?”
柳味淡笑:“曹兄所言並非不無道理,隻不過那陶大人並不想見你我二人,我們又何必去自討沒趣呢?”
曹珝還是有些生氣:“那陶大人那裏說不想見我們了……”曹珝的話並沒有說完便停了下來,因為他突然想到,陶穀以惡疾為借口不見他們,豈不就是不想見他們?
“柳兄,如今指望不上陶穀,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柳味聳聳肩:“一首詩詞而已,好說的很,我為你寫一首便是。”
“你?”曹珝有點驚訝:“跟柳兄認識也好些年了,怎從來不曾聽說你會作詩詞?”
柳味並未驚慌,道:“以前隻是生意繁忙,無心這些事情罷了,如今柳家生意慘淡,我也就時常看些詩詞的。”
曹珝知道柳味家的生意破敗了,如今聽到這話,有點代朋友難過,不過很快,他還是將重點放在了詩詞上。
“柳兄什麼時候作?”
“回府之後吧,作好後我派人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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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
陶穀望著對麵男子,笑道:“潘駙馬所求之事,老夫自當代辦。”
潘惟德拱手答謝:“陶大人才情在我大宋乃是一絕,有陶大人的詩詞,晚輩必定能在端午龍舟賽上一舉奪魁,陶大人的事情,晚輩回去之後,自當向家父陳明。”
聽了潘惟德話後,陶穀臉上頓時露出喜容來,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第一次新婚的時候。
潘惟德離開陶府後,直接進了自家轎子。
“公子,那陶大人答應了?”
潘惟德冷冷一笑:“這老東西,最近被聖上冷落了,想要朝中大臣幫他在聖上麵前美言幾句,他知聖上最寵家父,怎會不答應。”說到這裏,潘惟德忽而問道:“讓你調查的事情可都調查清楚?”
“回公子話,都調查清楚了,這設彩頭的事情,是秦康惠王提出來的,每支船隊拿出兩千兩銀子,二十支船隊一共四萬兩銀子,最後勝出前三甲,第一名分得兩萬兩,第二名和第三名分別是一萬兩,這事,開封府尹晉王趙光義已是同意了的。”
潘惟德聽著微微頷首,而後,那名小廝又繼續說道:“朝廷禁令以賽龍舟開賭,不過小的在地下賭坊已經開了不少,無論公子的船隊是勝是敗,我們這次皆能大賺一筆。”
“讓你監視其他船隊的情況呢?”
“其他船隊都還沒怎麼行動呢,就曹駙馬的船隊今天一早在汴河訓練,不過小的看了,他們的訓練根本不成氣候,比之我們的,不知要慢多少呢。”
“哼,曹珝那個粗人,就知道使蠻力,不敗才怪。”說到這裏,潘惟德稍微停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吩咐道:“其他人都給本駙馬監視好了,一有情況,立馬來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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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回到郡主府的時候,時間還早,於是便找來筆墨紙硯,要幫曹珝寫詞,當然,他是不怎麼會些的,不過從古人那裏抄襲一篇來,還是一點問題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