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興平郡主的意思後,柳味便去找了一趟曹珝,雖然曹珝要柳味不要管興平郡主說的話,可柳味還是笑著搖了搖頭,身為駙馬,柳味自然能夠體會曹珝在興平郡主府的地位是怎樣的,那興平郡主的父王在朝堂上身居要職,興平郡主隻怕比如意郡主還要跋扈,當她的駙馬,並不容易。
“曹兄放心好了,這兩萬兩銀子就算我柳味借的,等我柳家酒莊的生意做起來後,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曹珝一臉為難摸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柳味倒是淡然一笑:“我明白曹兄怎麼想的,你也不必為此內疚,雖是如此,你我還是朋友。”
曹珝也想兩人像以前那樣,可有這麼一件事情隔在兩人之間,曹珝還是覺得很尷尬。
柳味見此,笑道:“既然曹兄這樣,那不如我柳家酒莊的酒釀出來後,你幫我處理一批?”
曹珝一聽,頓時樂了:“放心,你的酒保在我身上,我認識這麼多人,他們每家每年都要買好多酒的,你現在釀的那些,隻怕還不夠呢。”
解決完曹珝的事情後,柳味的日子變得簡單起來,每天除了去柳家酒莊看看外,便是在郡主府休息,兩人雖然不像夫妻,可卻並未交惡,見了麵也會聊上兩句。
六月初的時候,柳家酒莊的第一批酒到了開壇的時候,柳全對開壇是很忐忑的,雖然柳家酒莊重新開業了,可老東家不在了,少爺的這個法子他實在沒有多大信心,如果酒都沒釀成,那可就要虧大發了。
開壇這天,天氣略顯陰沉,風有些狂,一場雨仿佛將至。
柳味帶著莊子裏的人來到倉庫,隨機挑選了二十壇酒。
二十壇酒擺放在走廊裏,柳全在柳味的吩咐下,一壇一壇的打開了,酒壇打開之後,一股酒香撲鼻而來,聞之令人欲醉。
剛開第一壇的時候,柳全有些興奮,畢竟開門紅嘛,後來開一壇就有酒香撲鼻,一連二十壇,沒有一壇是釀壞了的,而且這酒,比之老東家以前釀的還要香,這時,柳全就有點驚訝了,他倒了一碗一口飲盡,但覺酒味香醇,竟是從來未曾喝過這般好喝的酒。
放下酒碗之後,柳全幾乎是喜極而泣的來到柳味跟前的:“少爺,每壇都是酒啊,這種成功率,比老爺在時還要高呢,而且這酒,真是好喝。”
柳味淡笑,這酒的釀法他是改良過了的,而且比以往的材料多加了幾味,如此一來,酒味更顯醇香,喝下之後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封壇的步驟我叫之加熱殺菌法,用此法釀酒,每壇的成酒率是極高的,這酒跟我爹以前釀的酒略有不同,柳叔再給起個名字吧,好名字,銷路才好。”
此時的柳全已經興奮的不行了,看到柳味如此成熟穩重,又有本事,心中便一直向老東家說柳家後繼有望,突然聽到柳味讓他給新酒起個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麵露難色道:“少爺,老奴讀書少,這名字可起不好,還是少爺給起個吧。”
柳味見柳全並不像謙虛,於是便也不再客氣,道:“此酒香味更濃一些,就叫曇香酒吧!”
柳全覺得這名字不錯,連連叫好,而這番說完,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少爺,這酒我們是釀好了,可如何賣呢,要是賣不出去,我們可就虧大發了?”
柳味淡然一笑,道:“無妨,我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待會曹駙馬會來裝酒,他來之後,你就任由他裝,能裝多少就讓他裝多少。”
“少爺這是?”
“送給他!”
“那少爺您?”
“有事離開,這裏就交給柳叔了!”
說完,柳味拿起一小壇酒便離開柳家酒莊,進了京城街道,拐了幾拐後,到了秦氏酒樓。
此時秦氏酒樓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柳味進去的時候,隻有一位客人在角落裏喝酒,不過柳味並未怎麼注意那位客人,進去之後,直接找上了秦雲。
秦雲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見到柳味了,今天突然見到柳味,不由得有點吃驚,不過她還是很鎮定的,並未驚慌,連連笑道:“駙馬爺好久沒來我們這裏了,今天可是要喝酒?”
柳味笑著搖搖頭:“本駙馬今天並非是來喝酒的,而是想跟秦老板做筆生意!”
“做生意?”秦雲不由得警惕起來,作為一名商人,秦雲對於柳味的這個請求很是奇怪,因為在她看來,一個駙馬爺吃穿不愁的,那裏需要做生意?
可柳味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