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25歲生日,也是我嫁給淩喻城的第三年周年紀念日。
我比平常早起了一個小時,一如往常,我身旁男主人的位置依舊是空落落的。
結婚三年,淩喻城他一直都睡在書房。
但這並不影響我每天準時起床,為他準備早餐。
我相信,隻要我不吵、不鬧、足夠安分,有朝一日,淩喻城一定會知道我的好。
三年來,淩喻城從不記得我的生日,今天,他會記得嗎?
我的心裏驀然湧起一絲期待,手中的菜刀卻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都說十指連心,我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這時,劉嫂剛巧進來,我正想招呼她給我去拿一個創可貼,而她,卻像未看見我一樣,將手中的食材放進冰箱,就走了。
我的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
被劃傷的手指還垂在半空中,但我卻已不覺得疼了。
和淩喻城結婚三年,他一直對我很冷漠,連帶著家中的下人也瞧不起我,將家中的家務活都推給了我,我這個淩家少夫人的身份根本就是有名無實。
等我正端著一碗湯從廚房出來,淩喻城已經坐在餐桌上。
一身黑色的西裝穿在淩喻城身上,卻不顯得沉悶,反而有種特殊的魅力。
從窗外透過的金黃陽光淡淡地灑在淩喻城身上,使得他一向淩厲的臉龐,都被襯的有些柔和了。
此時,淩喻城正低著頭仔細的看著手中的報紙,兩隻腳自然交疊著。
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卻將我所有的視線都占據,完全忽視了手中的湯是有多燙。
很快,湯碗的燙度和從手指傷口處傳來的灼痛感,換回了我的思緒。
我驚呼一聲,手中的湯碗就掉在了地板上,砸了個粉碎。
許是動靜太大,淩喻城終於抬起了頭,卻隻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看著報紙。
我的事情,從來沒有值得他關心的地方。
可是,作為淩家的女主人,我打翻了湯碗,卻連一個打掃的下人都沒有,不禁讓我覺得嘲諷。
被燙傷的手指立馬長滿了水泡,我沒有去管它,而是默默地拿起了一旁的掃把,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完畢,我才重新坐回了餐桌。
期間,我手指上的水泡被磨破,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我卻早已麻木。
等我來到餐桌前,準備跟淩喻城一起用餐時,他卻一臉嫌棄地看了眼我的手。
我的心頓時慌張,我搖著頭:“我洗手了。”
淩喻城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我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在淩喻城的心中,我不僅是個心計深沉的女人,也是個渾身上下都不幹淨的女人。
連帶著,我對他的愛。
在淩喻城看來,也是肮髒無比。
淩喻城他會跟我結婚,完全是為了履行小時候我的親生父母和他的父母早就定下的婚約。
我的親生父親曾經為他的父親擋了一刀,當時正直他母親和我母親同時懷孕,淩父一感激,便為我們兩個定下了娃娃親。
隻可惜在淩喻城出生沒多久,他的父親就跳樓身亡了,他的母親也隨之離家出走,而我父親也在這段時間內突然失蹤,母親為了尋找父親,便將剛出生的我寄養在了雲縣慕家……
當然,這些都是我被接回我母親的娘家蘇家之後,聽蘇家的下人講的。
聞著食物傳來的香味,我的胃部忽然一陣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