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怕的背影,眾弟子恐怕終身難忘。
他……他就是小師叔嗎?
太可怕了。
剛才他們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現的,就連那一連串的耳光,若不是聲音清脆響亮,他們都看不清張偉的動作。
當他們回過神之際,那個小眼青年已經血肉模糊的倒在了血泊中。
死了!
眾弟子雙目紛紛收縮,神色大變,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掀起了滔天轟鳴,這一幕太驚悚了。
那個男人太狠辣了,一出手,就死了人,絲毫不留情,太冷酷了。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竟然殺死丹宗弟子……”
眾弟子很不確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小師叔,盡管這個男人剛才展現的實力驚人,但他們打心底裏就有些不服那個所謂的小師叔。
因此,他們的內心深處依舊不願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丹宗的小師叔。
隨著那道色厲內荏的厲喝傳出,其餘弟子紛紛壯起了膽子,再次恢複傲然輕視的模樣,但內心深處卻多了一絲忌憚與提防。
他們可不敢太過放肆了,要不然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就是他們了。
“對,不能放了他,不管他是什麼人,殺同門者,必須挑了筋骨,逐出丹宗。”
“逐出丹宗!”
……
一時之間,弟子們的膽子越來越大,紛紛凶惡無比,目光冰冷的鎖定張偉,氣勢逐漸的高漲了起來。
柳婧看到眾弟子氣焰再次囂張起來,氣的牙根癢癢,緊緊攥著小拳頭,立即跑到張偉的身旁。
“公子,你看他們。”
“無妨,他們既然想鬧,就讓他們鬧好了,我不介意多殺幾個。”如今的張偉變得很冷血,殺心很重,和昔日相比,確實狠心毒辣不少。
但這個世界就是殘忍的,你若不狠心,就會被人踩進泥土裏,毫無存在感。
張偉的話語很輕,但卻寒氣逼人,冰冷至極,更帶著濃鬱的戾氣殺機。
四周眾弟子雖然在狂妄的叫囂著,但卻時時刻刻注意著張偉的一舉一動。
他們自然也聽到了張偉那句充滿殺意的話語,原本囂張的叫囂聲戛然而止,紛紛神色大變,目中露出驚慌之色,紛紛後退幾步。
“你你你……你殺了人,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嗬,你哪隻眼看見我殺了人?”張偉終於轉過身,麵對那些丹宗弟子,他目光淩厲的掃過每一個人,神色越發的冰冷,這些弟子的實力太低了,竟然都隻是築基期左右。
隻有三四個金丹期以上的弟子,而且這三四個金丹期的弟子,體內氣息虛浮,很不紮實,看來他們都是服用丹藥,才提升的修為,根本不是實紮實打。
堂堂的丹宗弟子,竟然還不如他仙人殿的眾弟子。
張偉的雙目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失望,掃了眼地上血泊中的屍體,一聲冷笑輕哼。
“你們難道說的他?嗬嗬,不過是一頭滿嘴噴糞的禽獸而已,也算是人嗎?”
“你……你休要狡辯,我們都知道你的來曆,不過是逸風師兄見你可憐,帶你上山養傷罷了,身為一個外人,竟然殺死我們丹宗弟子,今日,你不給一個說法,就滾下山去。”
說到底,眾弟子還是不願承認張偉這個小師叔,他們才會借題發揮,趁機趕走張偉。
這樣,小師叔一事就沒有了。
張偉看著眾弟子那一個個色厲內荏,佯裝凶惡的模樣,冷笑搖頭,越發的覺得這些丹宗弟子不成氣候,很沒出息。
若不是為了療傷,他自然不會待在這群窩囊廢之中,不用趕,他自己就會離開。
可偏偏自己有要事在身,況且那楊智文老前輩待他不薄,他可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而且這幾天來,眾弟子如何在他這裏鬧騰,丹宗的宗主和長老們都不出麵,顯然早就商量好了,不打算管教這些弟子。
這個態度,多半也和這些弟子的想法一樣,不服他這個小師叔,想借此給他來個下馬威。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個小師叔,就替宗主和長老們,管教一下這些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