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的青春裏,我曾驕傲的告訴你,我喜歡的人必須優秀,不能平凡。現在,也是三十幾歲的年紀,我洗盡鉛華,愛上的人還是你,愛你最平凡普通的樣子,隻要是你,無所謂成功與否。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宋織繁哄著兜兜睡著,才回到她和江竹昀的臥室,剛進來,就被江竹昀壓在了床上。
“幹什麼?”宋織繁明知故問,推開江竹昀,“我要睡覺。”
“一起睡。”江竹昀鉗製住宋織繁的手,又一次把她按在床上,“你忘了,答應兜兜要生個妹妹的。”說話間,滾燙熱烈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了下來,從眉眼間,一直到唇齒,脖頸。
“別鬧,一會萬一兜兜醒過來怎麼辦?”宋織繁被吻的神誌模糊,連聲音都軟了下來。
“不會,剛才他在樓下和小朋友玩累了,一定睡得很熟。”江竹昀不管不顧,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最終,宋織繁還是鬥不過江竹昀,被他丟在床上,親了又親。暖昧的燈光一路灑了下來,落在地板上,床單上。
另一個房間兜兜睡得正香,好一會,江竹昀宋織繁也安靜了下來。
江竹昀摟著了宋織繁,摸著她光滑的肌膚,還是忍不住去親著她的眉眼,一下又一下。
宋織繁的手還是會習慣的摸著江竹昀肩頭那片被火燒的疤痕,又一次問起,“疼嗎?”
“不疼。”江竹昀每一次的回答也都一樣。
不經意,來到這座小城也是好幾年的光景,小城的變化不大,宋織繁和江竹昀的變化也不大。
隻是,說到底,還是有些細微的不同。比如小城建起了一座大型娛樂公園,道路翻修過兩次。
至於,江竹昀,他還是那麼毒舌,但卻變得更溫柔,更懂得換位思考。宋織繁,還是那麼明媚,但卻變得更沉靜,更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日子從來都經不住仔細差數,或許隻是一晃眼的功夫,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光陰,一去不返。
年過三十之後,最美的誓言不再是許你轟轟烈烈不負此生,而是許你一場天荒地老,攜手共行。
餘生如那句話講得好,“朝暮與年歲並往,然後與你一同行至天。”
——
又一年冬天,宋織繁又一次懷孕了。江竹昀小心翼翼的護著,生怕出什麼意外。
晚上準備睡下的時候,宋織繁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撅著嘴,“江竹昀,你看這妊娠紋,是不是很醜。”
江竹昀放下手機,伸手摸了摸肚子上麵凹凸不平的紋路,實話實說,“確實挺醜。”
宋織繁聽了眼淚就要下來的,江竹昀卻還沒有說完,“醜不醜又能怎麼樣,反正這輩子除了我也沒人看得到,我又不嫌棄。我家小花在我這,怎麼都好看。”說著親了親宋織繁的肚子,替她放下睡衣,坐了起來,摸了摸宋織繁有點紅的眼睛,“哭什麼,你就有一天老滿臉褶子,我也隻愛你。”
“誰滿臉褶子。”宋織繁不滿的打了江竹昀一下,然後抱住他,“我告訴你,都是因為你,我才變醜的,你得對我負責。”
“除了我,也沒人願意對你負責了。”江竹昀嘴上這麼說著,手卻緊緊的抱住宋織繁的肩膀,又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
“宋小花最美了,好不好?”最終,江竹昀還是親了親宋織繁,“好了,太晚了,趕緊睡覺。”說著,扶著宋織繁躺了下來,替她蓋上了被子,然後挨著她躺了下來。
沒一會,宋織繁側過身來,抱住江竹昀的胳膊,輕輕的咬了一下,才滿意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江竹昀看了看手臂上清淺的牙印,笑的更開心了,摟著宋織繁,也睡下了。
冬天的夜晚,兩人裹著一床被子,安穩的睡著了,夢裏出現了一家四口還有一條可愛的薩摩犬的畫麵。
又過了一個月,在一個下著雪的夜晚,孩子出生了,是個女孩,取名為江繁依,小名轉轉,其間深意再明顯不過。
兩個孩子的小名連起來,就是兜兜轉轉。就像我們錯過又重新許下餘生的美好愛情一樣,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
無論風雨,無論陰晴,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