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傅琛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有些過分了,“相信我,伯父不會有事的。”

夏月涼臉色微冷,依舊重複著那句話,“停車。”

傅琛從來沒有把她爸爸當自己的爸爸,不然剛剛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月兒。”傅琛語氣裏已經帶上了乞求,“對不起,月兒,我知道剛剛的話你聽起來覺得我很冷血,但是我都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

“這樣的關心涼涼不稀得要,傅琛,真是錯看你了。”韓若絲甩開林肯的手,瞪著他:“你也別拉著我,傅總,請你現在就停車好嗎?”

“若絲,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林肯現在和傅琛有著同樣的煩惱,這是革命的友誼啊。

“傅總,請您快點停車行嗎?”韓若絲又重複了一遍,夏月涼此刻已經沉默了,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麵對這樣的傅琛。

而傅琛也實在被韓若絲這樣的嘮叨弄得煩心不已,夏月涼都沒說什麼,她卻在旁邊說個不停,實在煩人。他心裏同樣煩躁,索性便將車停到一邊。

夏月涼和韓若絲動作整齊地下了車,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傅琛,你怎麼……”林肯也想跟著下車。

“你要是還有一點尊嚴就別下車,她們就是毛病,得治。”傅琛打斷林肯的話,並且出言諷刺了他,林肯當然也不舒服,但是現在讓她們單獨離開,似乎還是有些不妥。

“你就這樣讓她們直接去韓氏集團自投羅網?”

“吃一訐長一智。”

林肯歎了一口氣,“讓我也下去吧。”

傅琛直接鎖門開車,沒有給林肯猶豫的機會。兩人一路語氣低沉地說了幾句話,最後都沒有了交流的欲望。車子卻開的飛快,一路上也不知道超了多少速。

等到傅琛和林肯到了傅定權所在的療養院時,正好是中午十二點。

“我就不上去了吧。”林肯其實也有些不滿意傅琛的做法,所以語氣不是特別好,連帶著去看他父親都不願意。

傅琛倒車入庫,冷冷道:“隨便你。”

他和傅琛本就不是很熟,更別說和傅定權能有什麼交集,本來要來看傅定權也是看在夏月涼的麵子上,現在大家鬧成這個樣子,他哪兒還有心情去看什麼傅定權?

下了車,林肯直接在療養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上車便吩咐司機去商業中心,韓氏集團所在的位置。

傅琛上了樓,心裏一直祈禱著孩子和父母能平安,現在他們就如置身一張細密的蛛網中的獵物,稍微有一步踏錯,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遺憾。

當他顫抖著手就要擰開那道門的時候,一個清冷而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傅琛,進來吧,我知道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