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給我提供資金,他也可以算是組織的大股東了。”李權哲淡淡道,“那些真正要下墓的人都是從小培養的,他們大多是孤兒,也有被拐賣的孩子,賣到了我們手上。”
傅琛瞳孔猛然一縮,看向李權哲的目光充滿了不忍和不可置信,就算是孤兒,福利院也有檔案,但是社會上卻從來沒有爆出過有福利院小孩神秘失蹤的新聞。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警方不作為?”李權哲好似知道傅琛在想什麼,“因為有人一直把這件事壓下來了。”
“是誰?”傅琛問。
李權哲看了他兩眼,笑著說,“是誰不重要,你隻要知道,你們永遠也鬥不過他就是了。”
傅琛眼裏射出一道淩厲的光,“你的意識就是讓我們收手?”
“我是勸你們惜命。”李權哲這語氣可不像是在勸人惜命,他完全沒有憐憫之心,對自己愛人的逝世都無動於衷的人,又怎麼會關心其他人的死活?
“謝謝勸告,但是我無法做到像你那樣漠視生命,那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你沒資格決定其他人的生死,若你還存著一點善意,你不妨告訴我,你背後的大樹是誰。”
李權哲搖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被他壓榨了真多年,我終於也解脫了。”
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慢慢地向外掏著東西……
砰!
哢嚓……
一聲狙擊消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窗戶玻璃應聲碎了一地。
子彈穿透玻璃,射進了李權哲的頭顱,他的手還維持著放在口袋邊緣的動作。最後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倒在了病床旁邊的地板上,汨汨而溫熱的鮮血從後腦奔湧而出,在地麵蜿蜒成紅色的河流。
“啊,李先生!”兩個保鏢被這一邊變故弄蒙了,他們害怕地蹲了下來,雙手緊緊抱著頭,身體瑟瑟發抖。
傅琛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在得知消息後李權哲那出乎意料的平靜不是對他上頭那位的期待很高,而是已經完全失去了期待,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棄子,所以更沒有期待。
警察很快進來收拾了殘局,傅定權一直處於昏睡中,要不是探過他的鼻息,傅琛甚至都懷疑李權哲其實已經把父親解決了。
還是後來的檢查出來才知道,傅定權被人喂了安眠藥,還好份量不是特別多,不然還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夏月涼從外麵衝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抬著出去的李權哲。雖然蓋著白布,但還是可以從那擔架上看到鮮紅的血跡,她心裏咯噔一聲,腿開始發軟。
傅琛一定沒有受傷,老天保佑。她在心寄默默祈禱著,一步一步地邁向了房間。
推開門,裏麵忙忙碌碌好多人,但是唯獨沒有傅琛的身影。她隨便抓了一個警察同誌,“請問有沒有看到傅琛啊?就是剛剛一直在裏麵的那個。”
“剛剛裏麵有好幾個人……”再說這麼亂糟糟的時候,誰還會去注意那麼多啊?
夏月涼無法,退出了房間想要自己到處找找,就在她焦急地不知道應該選哪條路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讓她望穿秋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