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看到白老先生捧出來的那細長的布袋的時候,張迅本以為將看到的會是一柄某個朝代的君子劍器。
大概本以為會是類似龍泉劍那一派的風格,他對這個本也不大懂。
然而當他看到布袋一頭露出來的一個滿是簡約冷寂風格的大劍護手的時候,心中便察覺到了異常之處。
那是一個雖有年代感,同時也布滿了金屬質感的光禿禿的護手造型,其後則是一個同樣簡約風格的劍柄。
“好長的劍。”
王眠花驚訝出聲,眼神詫異。
白老先生臉上沒有變化,隻是捧著長劍走來,然後將它放在了客廳的矮桌上,張迅注意到他的手臂繃緊,顯然,這柄劍要比它的外形顯示出的,擁有更加沉重的重量。
“這就是那把劍嘛?唔,好長也好大。”林曉夜聞訊從廚房中飛出來,兩隻手上還沾著水,兩隻健康美麗的小臂懸在空中。
張迅看了她一眼,清咳了一聲。
“劍長一米五,分量可也不輕。”白父笑眯眯說道。
坐在沙發一角的王眠花忽然眯著眼請教道:“您這不是國內的兵器吧。”
雖然外麵用絲綢黃劍袋包裹,但從露出來的部分也能看出其與國內曆史上的寶劍迥異的風格。
白父點點頭,笑道:“這是歐洲古時候的十字重劍,不是什麼有名的東西,不過距今幾百年總是有的。”
說著,他輕輕解開劍袋,也沒有劍鞘,直接露出劍刃來,畢竟是幾百年的物件,光彩與現代工業製造的鐵器無法比擬,但是經過保養,展露出來,也是寒氣逼人。
劍刃也依然是保持著簡約風格,簡單,直接,但是卻並不粗糙,上麵在部分位置終於有些滿是異域風情的花紋,看得出,其絕非那種佩戴主做裝飾的佩劍,而是戰場上實用的殺器。
“我本來以為會是一把精致的寶劍。”張迅欣賞著,不由說道。
白父淡淡一笑,說:“那種劍我也有,等下吃完飯,你想看我給你看看,不過我隻有一兩把弄著玩,真正的好東西還是老林那裏多,是也不是?”
後半句話是衝著林曉夜問的。
林曉夜嘟嘟嘴,說道:“可能吧,反正我爸也不給我看,說是女孩子舞刀弄槍不好,結果我去參軍他也同意了。”
白父笑嗬嗬,也不接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感興趣的話,試試手感?”
“我試試。”林曉夜自告奮勇,彎腰單手一抓,她雖然是女孩子,但畢竟入伍歸來不算久,脾氣秉性也沒有在男人麵前假裝柔弱的心思,於是猛一提,還是提了起來,隻不過抓起來是一方麵,想試著揮舞一下卻是不順手,女孩子的臂膀腕部力量畢竟不足,腰部也不懂配合,於是她偏執地越想要擺個造型,越是不成。
“這是雙手劍,你不能用單手拿。”忽然,王眠花上前幾步,一邊說著,一邊接了過來,當這把歐洲古重劍入手,他的小臂很是輕微地一斜,於是同樣是單手持劍,在林曉夜手裏笨重如鐵棒,到了他手裏卻輕若無物,厚重的劍刃在空氣中一擺,便流暢地轉過一個弧度,隨後王眠花雙手齒劍,將其斜著抬起,見眾人已經散開,便雙腿分開,腰部一動,整個人與劍便融合的十分協調,那重量仿佛都已不在了,輕若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