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實的女人幹勁十足,人也精神抖擻的好看。
張迅坐進去,兩人聊了一陣雜七雜八的話題,便來到了目的地。
這次會麵是在一家高檔茶館。
交談過程並無細敘必要,大概都是張迅發問,對麵的頭發不多的老教授講解,白襄拿著錄音筆在旁邊陪著,細細傾聽。
談話用了足足四個小時。
等結束,送走那位曆史學者之後,白襄有些奇怪地看著張迅道:“你又要搞什麼。”
“什麼搞什麼?”張迅疲憊地牛飲了一口清茶。
“上次你約見經濟學家,談貿易,我還能理解,畢竟你不光隻做遊戲,還有其他的生意,想學習下無可厚非,可是這次,你卻拉著人家一個大教授請教了四個鍾頭曆史上的削藩方法,請恕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跟不上大老板您的奇葩思路。”白襄吐槽道。
張迅隻是微笑不語。
這讓白襄十分氣苦,她發現麵前的年輕人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羞澀老實誠實善良問啥說啥的好少年了,現在動不動就跟她微笑不語,偏偏一旦這樣,她也沒辦法了,最終隻能歎了口氣,說了句真的服了你了。
“好了好了,我的大功臣,走吧,四個小時了,餓了吧,我請你吃大餐去。”張迅笑眯眯拉著白襄出門,將這件事糊弄了過去。
不糊弄也沒辦法,削藩這個東西屬實沒法解釋。
這次他請教的的確是削藩一事,不過與白襄想的不太一樣的是,他上次約見那位經濟學家其實也是為了削藩做鋪墊。
削藩這個詞用在這裏其實並不對,但大概意思也不會差太多,鷹揚之內的各個封地貴族一直是張迅心腹大患,想要集合整個王國之力,做到完全的以國王的命令行事,做到絕對統治,那些有封地的貴族們是必須要除掉的。
當然,這個除不是用暴力方式拔出,那樣的話搞不好整個王國都會被玩兒殘。
張迅的主意是曲線削藩。
這個曲線便是通過經濟壓製,逐步擠壓各個領主的生存空間,從而達到削弱他們的目的。
這也是他通過征集玩家意見,加上自己這些時間執政經驗體會,總結而言的一個想法,也是他認為最符合鷹揚如今情況的。
曆史可以是一塊鏡子,然而照鏡子的人卻沒有完全相同的。
不同國家、時期,不同背景的王權試圖削弱下屬的事例很多,但不可能完全合適地套用在鷹揚上,隨著張迅做國王的時間越來越久,他看待事物的方式與當初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更多的想法和體會。
比如他覺得治國方案就和那個所謂共和國特色社會主義差不多,社會主義是一件事,特色又是另外一件事,這個特色當然可以拿來嘲諷,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它的正確性,被批判的小本本主義是當初犯的錯誤,一個國家想要走下去,就必須有適合自身國情的獨特的方案,這個方案框架可以是拿來主義的,但必須經過魔改。
它是一條一會左傾,一會右傾,搖搖擺擺趟出來的s曲線。
張迅如今就是想畫出一條屬於鷹揚的曲線。
削藩方案便是準備以王室愈發強大的工業實力,在悄然間擠壓各個大領主的收入來源,通過國有經濟的擠壓,讓他們的收入減少,這樣就顯得相對溫和,同時對於壓根還沒有經濟學這門學科概念的鷹揚人民而言,那些貴族們就算感覺到了不對勁,也沒辦法指責他這個國王什麼。
這個方案也可以說是東境翻版,東境如今的局麵,便是因為各大領主貴族通過經濟擠壓了東境王室的生存空間,導致了大商人貴族強勢,而王室反倒話語前薄弱的尷尬境地,這也證明了這條路切實可行,張迅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在東境,商人們能通過經濟削弱王室,那麼在鷹揚,他就要用經濟實現削藩。
這與開展工業建設,經濟發展的路線完全吻合,也正是由於確定了這個方案,張迅才那麼激進地要當眾試驗火車。
當火車開啟,意味大工業戰略真正地綻露出它的凶悍與強大。
隻需一點時間,四國必將在騰飛的巨鷹之下瑟瑟發抖。
……
胸藏利器的國王笑眯眯與白經理吃完了一頓豐盛的飯菜之後,當夜,張迅再入鷹揚。
……
這一天,是和諧號火車正式開始試驗運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