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小凡就從座位上慢慢地站起身，然後朝著孫若溪走過去。
張小凡走過來的時候，鐵塔大漢一直在觀察他的雙腿，他發現張小凡的雙腿和正常走路並沒有任何區別。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兩腿老早就已經發軟，或者顫抖，完全走不動道了。
但張小凡就跟沒事人一樣。
這一份定力和實力，也已經遠遠超出了鐵塔大漢的預計。
他和邊上的邀離一樣，看著張小凡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
隻不過，鐵塔大漢看著張小凡的眼神裏麵，多了一絲欽佩，而邀離的眼神中，則是一種讓人難以揣測、捉摸的光芒。
隨後，張小凡拿出手機，通過微信給夏梓沫發了一條定位，並且附上一句：“張品傑和我在一起，不過他好像嚇尿了，讓精神病院的車子過來吧。”
他徑自走到孫若溪麵前，而孫若溪則是低著頭，不敢跟張小凡對視。
張小凡看著孫若溪，笑著說：“怎麼了，是被剛才嚇到了？”
孫若溪微微搖頭，聲音細弱蚊蟲地對著張小凡說：“對不起。”
張小凡笑了笑：“該道歉的人是我，因為我的關係，才讓這個瘋子把你給卷了進來。”
孫若溪還是搖頭，她並不善於表達自己，有些話隻能藏在心裏。
而旁邊的邀離，一直看著張小凡和孫若溪，她似乎已經看明白了什麼，笑了笑沒有多說，直接衝著張小凡說了一聲：“張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邀離在張小凡的注視下，在燈光的映照之中，帶著鐵塔一般的大漢，款步離去。
張小凡在等夏梓沫的時候，他和孫若溪兩個人在旁邊隨便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
張小凡細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脫掉，墊在旁邊的地上，讓孫若溪坐著自己的衣服。
孫若溪剛開始還在搖頭，但張小凡用雙手輕輕地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直接坐了下去。
而張小凡自己，直接就一個屁墩兒，坐在了孫若溪的旁邊。
他仰頭看著頭頂上稀疏的星星，冷不丁出聲：“怎麼說呢？對於今天晚上這件事情，我還是想要跟你道歉。”
孫若溪連連搖頭。
張小凡繼續說：“你不用跟我客氣，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雖然你現在和二牛都是拿工資上班，但我沒有把你們當成外人，所以有些時候也不要太過拘泥，咱們都是朋友嘛。”
孫若溪抿著薄唇，微微點頭。
這時，張小凡轉頭看著麵前的孫若溪，突然問了一句：“剛才坐在跳樓機上，害不害怕？”
雖然很想搖頭，但是在對上張小凡目光的時候，微微低著頭的孫若溪，最終還是點點頭，小聲地應著：“嗯，我有些怕高。”
張小凡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以後，如果晚上加班的話，把你哥哥也喊到邊上吧，有他在你身邊，我也安心一些。”
“嗯。”
此時的孫若溪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妹妹，無論張小凡說什麼，她都會輕聲地回應。
而由始至終，孫若溪都不敢直接抬頭正視張小凡，隻是，在張小凡偶爾抬頭看天的時候，她會趁機偷偷地瞄張小凡一眼。
就像現在這樣，張小凡抬頭看著五光十色的天空，孫若溪就坐在他邊上，看著張小凡那棱角分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