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廚師連忙說:“如果是‘陽春白雪’的話,趙公子的吃法並沒有錯。但如果是‘甜蜜的負擔’,他的吃法就完全不一樣了。”
張小凡點點頭,他從旁邊拿起一個陶瓷小勺子,完全按照剛才秦三平的方法,在小胡子廚師麵前又重新吃了一次,隨後對著小胡子廚師問:“是不是這麼吃的?”
小胡子廚師見了之後,不由拍了一下手,滿臉驚訝地看著張小凡:“張先生,您太厲害了!這種吃法非常高級!”
小胡子廚師很激動地對著眾人說:“所謂‘甜蜜的負擔’,就是要按照這種吃法,但這個東西被吞入到胃裏麵之後,他會在胃裏麵慢慢地分解。由於是一整塊吞進去的,會對胃造成一定的小負擔,但是這種甜絲絲的感覺會一直存在。而陽春白雪,如果想要吃出甜蜜負擔的味道,就必須要加入蜂蜜。”
說到這裏,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轉頭朝著秦三平看過去,而秦三平卻仿佛什麼都沒做一樣,自顧自地拿著筷子吃著碟子裏麵的另外小食物。
這時,小胡子廚師又補充了一句說:“這也是我為什麼要在旁邊放一小罐蜂蜜的原因,隻不過,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行政總廚,很少看到蜂蜜有派上用場的時候,這可真是難得啊。”
說完,小胡子廚師對著大家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小胡子廚師剛剛轉身,旁邊的陳金鳳突然開口說:“也就是說,你做了贗品給我們吃咯?”
對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道歉:“實在對不起,我能力有限。”
陳金鳳嘴巴微微上翹,對著正對麵的何秀芹投去一個眼神,隨後,她就用筷子夾起一根蘑菇放入自己的嘴裏,結果剛剛咬兩口就直接噴了出來:“你幹嘛在香菇裏麵放大蒜,這個配搭也太奇怪了?”
這話一出,剛剛吃癟的何秀芹,突然放聲大笑,趁機開損:“我的親家母啊,那是鬆茸,鬆茸!”
結果,陳金鳳直接一個冷眼過去,很自然地喊了一聲:“張小凡。”
“有。”
“鬆茸是不是香菇?”
“是!”張小凡當下就如同背書一樣,一字一句地科普“鬆茸”的百科知識。
“鬆茸,又叫鬆口菇,因為它生長在鬆樹下邊,所以就叫鬆茸,在生產鬆茸的一些地區,大家又喜歡叫它菌子。”
這時候,秦三平則是用筷子輕輕地夾起一片薄兮兮的鬆茸,把它放入嘴裏細細地咀嚼了幾下,隨後用不鹹不淡的口吻說。
“這應該是產自蜀地的鬆茸,由於海拔不夠,它的香氣相對高海拔地區的鬆茸來說要差一點,所以在烹飪的過程當中,加了一點大蒜來調味,甚至可以說是增香。”
秦三平平時做人都沒什麼攻擊性,而且都給大家一種很好相處,很容易欺負的感覺。
何秀芹剛才已經被秦三平給懟過一次了,但她不死心,還是想要把自己丟的那份臉麵給找回來,當下那母雞一樣的笑聲變得更加刺耳。
“香菇炒大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們家就經常吃。我說親家公啊,我聽他們說你平時在家裏什麼都不幹,就隻是喝酒下棋,廚房也從來沒有進去過,很多事情你是不懂的。”
這種冷嘲熱諷秦三平老早就已經習慣了,他也沒有跟何秀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