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細碎的小雨,城市在被洗禮,一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被抹去,也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到來。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股濃烈的煙味,整個警察局蒙上了一層無比壓抑的氣氛。這是他們的無能,因為僅僅一個星期內,已經有十五人自殺。而且每五人自殺的時間都是在同一時候,就仿佛被裝上定時炸彈般精確。這是上帝的陰謀,還是人為的犯罪,這讓張奉獻毫無辦法。
他拚命的抽著煙,似乎想從他口中嫋嫋上升的煙霧中找到答案,整個辦公室除了窗外淅瀝的雨水聲就是張奉獻沉重的呼吸聲。
“每一個人都有關係!每一個人都有自殺的理由!可是!!!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偶然!這不可能!”。張奉獻看著桌上的死者資料,整個思緒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就在這時,一個肥大的身軀推開門走了進來,此人正是警察局的副局長,在之前“浴室殺人”事件中出現過的人,而也就是他讓張奉獻人生以來第一次和殷狼合作,雖然之前也有過一次,但那次卻是完全出於張奉獻的個人的要求。
“喂~什麼頭緒都沒有嗎?!這次的自殺案件已經造成城市內民眾的轟動了。許多人都在指責警察的無能,甚至還有人說這是“神罰”,是有人在背後伸張正義”。副局長走到張奉獻身前,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坐到了椅子上。
“伸張正義個屁!”,張奉獻激動的掐滅煙頭指著資料說道:“這上麵死的有學生,有普通的上班族。要是真的伸張正義就應該找那些真正的罪犯啊!為什麼要去連累無辜的人!”。
“恩~看樣子你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不過沒有任何進展也是事實。人們給政府壓力,政府也會給我們壓力。所以...這次政府已經找人來處理這個事件了。當然,你也必須查下去。最後要讓人們看到政府還是很可靠的!”。
“是要我踩著別人的成果來炫耀自己的成功嗎?!對不起!這我做不到!”。
“你也一樣做不到把案件查出來吧~既然我們是在為政府做事情,那就不能光考慮個人的情緒,你要考慮你對整個社會的印象啊!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我也可以馬上找人來代替你。”,副局長說完便走了出去,關門時還說了一句:“我希望你至少能把個樣子做好”。
“可惡!我又不是廢物!如果你所指的那些人能找到那個凶手!那我也一樣能找到!”
黃昏,天空由於白日的雨水顯得更加昏暗,張奉獻推著疲憊的身影走回了家裏,而當他剛回到家門口時,忽然看見了地上的水滴,他心裏一顫。一把推開了門。
“是你嗎!”,張奉獻懷著期盼的神色看著屋子內叫道,而此時屋子裏正坐著一個男子,有著一有如白紙般的皤發,但在這白發下卻是一個極為年輕的臉龐。
“你....是什麼人!”,張奉獻慢慢關上門,並且把手緩緩移向一旁的衣架。
“那裏藏的槍已經被我拿走了”,那男子轉過身看著張奉獻笑道:“別這麼緊張,長期的生活在壓力下會減弱人們的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特別是對於做警官的您來說~”。
“你!”,幽暗的屋子裏,張奉獻慢慢走向那男子,而當他看見男子的臉龐時也不禁心中一顫:好年輕!可是為什麼頭發卻....
“我叫雪奧。張警官,我說了,你不需要緊張,你隻需要坐下,然後像和朋友一樣和我聊天就可以了~”。
“你來這裏幹什麼...”,張奉獻慢慢做到了雪奧的對麵,神情十分警惕。
“我來這裏是想和你做個遊戲~而這個遊戲就是協助我一起把這個城市裏的人全殺了~”,雪奧看著張奉獻笑道,但這白色頭發下的笑容顯得異常陰險。
“你就是那個人!你知道你都做得什麼嗎!你簡直是個變態!”,張奉獻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但他很快停下了動作,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雪奧手中正拿著一把槍對著他。
“這就對了~別這麼緊張麼~而且說道變態。你才是真正的變態吧~”。
“你說什麼?!”。
雪奧看了看屋子的四周笑道:“我剛進來的時候感到很興奮啊~因為第一次來到警察的家裏。而且是個單身,就連網上也找不到他任何家庭背景的資料的警察。不過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家裏弄得很整潔,你要知道,現在像我這樣的年輕人,幾乎都不打掃家裏,甚至有些連被子都不會疊。於是在好奇心的催使下,我就看了一下你那些衣櫃和櫥櫃中的擺放,果然也是一樣的幹淨啊~不過....似乎有一件東西讓我覺得很奇怪啊~有一個被褥,似乎很久沒洗了,而且放在顯眼的地方。應該是你特意不洗的吧?這麼不和諧的東西,你卻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說明你很在意這個東西,而上麵的汗漬已經讓棉絮都發黃了”。
雪奧看著張奉獻,眼神中透過一絲的寒光:“所以說,一個喜歡藏別人睡過並且出過大汗的被褥,你說是不是個變態。接著....通過你剛才進來的那句“是你嗎?”。我可以看出...至少這個被褥中的人還沒有死。是什麼人讓我們的警官這麼在意呢?是男的?還是女的?根據我的調查,你平日裏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朋友。而且即使是很要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喜歡藏他的汗漬吧?那麼...情況推斷下來,就是某人在你家度過了一個晚上,而且他當時的身體很不舒服,類似於發燒全身寒冷,然後就睡在了這個房間,而且當時你也在。是什麼樣的人呢?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