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顯然不願再回想起當年的情形,硬著頭皮答了一句:“敬王確實是一位令人欽佩明事理的好人!”

楚宣訝異於他這般敷衍的回答,本欲追問,卻見他一臉苦楚,隻得將到了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取過放於書案的洵州據點詳圖,思量片刻道:“方才她說洵州相見,看來朕少不得要出宮一趟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還是由臣去走這一遭吧!”韓時籠於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語意鏗鏘地接了口。

“你放心,她並不會加害於朕,朕反而覺得她是在幫朕!”

“不管她意欲何為,臣會給她想要的答案,因此還是由臣去為好。”韓時上前一步,接過他手中的詳圖,斬釘截鐵的說道。

“阿時,當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楚宣見他表情有些古怪,不由疑聲而問。

韓時卻不願多說,垂首向他一禮:“皇上,待我將她由洵州接回,定會將當年之事說個一清二白!”

碧遊沿著密道出了皇宮之後,扮作尋常人家的女子搭上了前往洵州去的馬車,趁夜沿著官道走了半日,未及天色發亮,便到了京郊的渡口。此次洵州要走兩天兩夜的水路,她之前已與前朝舊部有所接洽,那邊的人對於據點屢屢被端疑心於她,甚至以她的胞弟上官簡的性命為要挾。不過如今,所有的人與物都不會再成為威脅她的籌碼,她早已將這一切看了個通透!

翌日,皇帝稱病免了早朝,一幹太醫診治下來,眾人卻是膽戰心驚,皆戰戰兢兢、結結巴巴說是得了急症,一時也找不著到醫治的法子,嚇得跟了皇帝多年的何福貴竟躲在暗處落了許多淚。

不到半日的時候,皇帝得了急症的消息便傳遍後宮,各宮妃嬪聚在了淑妃上宮錦瑤的碧月宮,一個個紅著眼睛爭搶著求見,卻被她一一打發了。如今皇帝尚在病中,若是見她們哭哭啼啼的模樣,隻怕是病情要加重了。

隔了一日,錦瑤聽聞一向深居淺出的孝賢夫人也前去皇帝寢宮探望過,思量之下,也尋了個合適的時間前去探望。她一身素淡立於寢宮外邊的廊下等候通報,直到守門的太監端著笑臉迎她入內,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