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玥?”
蔣玥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怎麼?看到我沒死很驚訝?”
言初冷冷看著她。
“當初我就應該下手再狠點,竟然讓你活到了今天!”蔣玥笑容忽然沉了下去,精致的麵容滿是猙獰。
“那你殺吧。”言初的表情依舊不見半點恐懼。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言初的淡定無疑激怒了蔣玥,她惡狠狠地掐住言初的脖子,就像以往江盛安對她做的那樣。
言初的臉漸漸漲紅,卻闔上了眼眸,好似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帶她下去,給我關起來!”
蔣玥忽然放開了言初,痛苦地閉上雙眸,壓抑自己腦海的鈍痛。
待在精神病院兩年,盡管她裝瘋賣傻躲過了一劫,總算逃了出來,可長期的精神折磨和藥物摧殘使她變得暴躁易怒,身體也留下了病根。
看到言初,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是想殺了言初,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言初的兩個保鏢被打暈看押了起來,言初,則被囚禁在莊園一個空房間裏。,蔣玥從那天失控對她動手之後,便沒有再來看過她,如此,相安無事過了兩天。
遠在千裏之外的江盛安,收到了一段視頻。
“江盛安,言初在我手上,她是生是死,就看你怎麼做了。”視頻最後,是蔣玥在攝影機麵前,張狂的笑容。
“一個人來見我,否則,我會讓你看到言初的屍體!”
江盛安為言初折磨了自己兩年,如今,是時候討回了。
她是討厭言初,但更恨這個背信棄義,翻臉無情的男人。
收到江盛安已經坐上飛機飛往這邊的消息,蔣玥服用了抗抑鬱和心境穩定劑,才來到了言初房間。
這兩天,言初既沒有反抗,也沒有逃走。
安靜乖順得不像話。
“江盛安為你跑來送死了,言初。”蔣玥湊到言初耳邊,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
“你追著這個男人跑了這麼多年,終於有點成效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言初閉了閉眼,聲音暗啞澀然:“你想對他做什麼?”
“擔心了?”蔣玥欣賞著言初表情的變化,露出快意的笑。
“放心,我不會殺了他。”
因為,我要讓你們,比死更痛苦!
“有什麼衝我來,和他作對,對你沒有好處。”言初仍是維護著江盛安。
蔣玥卻懶得跟她廢話了:“我怎麼做,不需要你來教!”
出了院門,蔣含玉等在外麵,這個年過中年卻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穿著一件束身的白色歐式長裙,酥-胸半露,上麵滿是曖昧的印記。
“阿玥,公爵找你和我一起去見他。”
蔣玥想到那個年近半百肌膚鬆弛的老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被極力壓抑了下去:“走吧。”
再怎麼厭煩,終究要借用他的勢力。
再忍忍吧。
言初站在窗邊,淡淡收回視線,臉上沒有半點意外的情緒。
一場急雨過後,園內的玫瑰開到荼蘼的,花瓣落了滿地。原本隻是個花骨朵的,已然綻放,花瓣上水珠清澈欲滴,更顯芬芳。
言初雙手被綁在身後,出了房間。
江盛安風塵仆仆趕來英國,見到言初的那一瞬間,心才落地。
“我已經來了,可以放她走了吧!”
言初戴著眼罩,聽見江盛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