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靳遠帆別扭著臉,沉吟半晌:“那個詞是老婆吧?”
老太太眯著眼睛,用耳朵對著他,問:“叫啥?”
“老婆。”
此時她又狠狠擰了林逾靜手背一下,疼得林逾靜當即開口:“誒。”
話音一落,兩個年輕人俱是一愣。
老太太撒了手便躺下,蓋著被子睡覺趕人了:“小兩口趕緊出去,別在這裏謔謔剛病重的老人。”
林逾靜走出翠頤苑的時候,心中感慨。
老太太還是你老太太。
兩人在門口停下,剛想說話,又被對方打斷。
林逾靜趁他收了話頭,搶先道:“你那個傷好了沒?”
“嗯?”靳遠帆不明就裏,他什麼時候受傷了?
看他疑惑的表情,她伸出一隻手指,稍微指了指他腹部以下的某個部位。
穿著正裝西褲的靳遠帆腳步一錯,轉過身去低聲道:“無妨。”
“騙鬼哦。”林逾靜聳肩,從背後看見他緋紅的耳尖,倒也是知道了原因,調侃道,“少帥竟然也有害羞的時候。”
她起了逗趣之心,從靳遠帆身後繞過去,盯著他的眼眸含著笑說:“如果那裏還有問題的話,我可以”
“沒問題!”靳遠帆羞憤,可臉上還是掛著強裝鎮定的冷漠,他的眸子深沉如海,“三太太沒事的話趕緊回自己院子去吧。”
林逾靜不依不饒,靳遠帆吃癟的時候屈指可數,她可不會輕易就放過這次機會。
“少帥,祖母說的事情,你總該不會反悔吧?我留下來並不是因為賴上你,而是因為我當老太太是親生祖母,便也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待她。
如今她被人下了毒,我肯定要留下來將真相查明之後,才能決定去留。”
某人明麵上說著令人無法反駁的公事,暗地裏卻是在悄悄觀察少帥臉上的紅暈還能有多紅。
靳遠帆是個工作狂,隻要不是涉及感情的事情,他的頭腦便會高速運轉。
聽林逾靜這麼一說,他也覺得這件事情的急迫性。
這次下毒失敗了,那下一次又是什麼時候?又會給什麼樣的毒?到時候還能陰差陽錯給救回來嗎?
當他回神的時候,險些被麵前的小手嚇一跳。
他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飛速彈開,才躲過了林逾靜的“魔手”。
“你做什麼?”靳遠帆攏眉,從未被任何女人這般靠近過。
不對,除了麵前這個女人。
不僅同床共枕,還屢次讓自己破戒,渾身髒汙時都不甚介意地觸碰上去。
往事一件件不堪回首,他終是收回了心思,低沉道:“今夜三太太若是有空,我們可以就這件事商議一下對策。”
林逾靜穿的襯衫馬甲背帶褲,筆直地站在他麵前,像棵堅韌沉穩的小白楊。
她想了想,今晚院中沒什麼事情,便答應了:“最好就是再來兩杯小酒,酒桌文化可不能少。”
靳遠帆成功轉移了話題,眼角笑紋顯示他心情很好。
便也不拒絕她的小要求,轉身往自己院子裏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