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過氣哼哼的,給她掖了掖被子,才走出去透氣。
林逾靜每次睡覺,都是進手術室繼續研製特效藥。
大概是之前一切都太順利了,這幾天緊要關頭的時候,卻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林逾靜拖著沉重的身子進了藥方轉了又轉,還差一樣東西。
可是她竟然這時候腦子卡殼,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林逾靜心裏默念:“靈止?”
想要這個從未謀麵的“神仙”給她出個主意。
然而並沒有人應她。
負氣地盤腿坐在藥方中間,撐著下巴看著麵前統統都被上了鎖的藥箱。
看著看著竟然真的睡過去了。
二十一軍離閻良村不遠,靳遠帆很快就趕了過去。
發病的有十五人,分布在各個營裏。
就是這樣的情況才是最糟糕的,那意味著所有營區都可能有人被傳染了。
因為這一遭,靳遠帆就不得不對二十一軍以外的五裏地嚴防死守,但凡有人想要靠近,就會被驅逐。
這麼大的動靜,就更使得四麵八方的勢力往這裏探來。
靳遠帆沉著臉,將營地都巡視一番。
宋岺跟在身後,心下惶惶,“少帥,前幾日已經營地裏已經沒有人被傳染了,現在忽然傳染了這麼多人,恐怕情況有些複雜。”
“你是說天災還是人禍?”
靳遠帆聲音有些沉重,宋岺舔了舔嘴唇,大膽說道:“我覺得一開始就是人禍。”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
“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是您還記得幾天前咱們抓到的奸細麼?”
宋岺的話讓靳遠帆想起了那人。
“不是死了嗎?”
宋岺神色鬱鬱,“本來以為能審出些什麼,誰知道那狗娘養的竟然這麼不禁打,才一會兒就死了。”
靳遠帆沒再說什麼,望著遠處的山峰,久久不說話。
“少帥,接下裏該怎麼做?”
“醫療隊那邊有什麼進展?”
靳遠帆問道。
宋岺歎了口氣,“都問過了,目前隻能控製,沒有專門的藥,全靠人自己撐著。”
靳遠帆想到林逾靜,呢喃道:“或許她真的有辦法。”
“您說什麼?”
宋岺豎著耳朵,愣是沒聽清楚靳遠帆在說什麼。
靳遠帆隨即轉身,宋岺趕緊跟上。
“少帥,我們上哪兒去?”
“回閻良村。”
“那這裏?”
“將那十五個人帶回去,還有跟他們一個營帳的,都隔離起來。”
靳遠帆回到閻良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他二話沒說就直接往林逾靜的住處去,臨了卻看見言過在林逾靜床前急得跳腳。
一看見這場景,靳遠帆眼睛一滯,立即朝林逾靜走來。
“言爺爺,她怎麼了?”
言過臉色難看,有些抱歉,“小帆啊,我對不起你,沒看住這丫頭。”
“什麼意思?”
靳遠帆轉頭看林逾靜,發現她瘦弱的臉,沒有一點兒血絲,臉上的沉鬱立即轉為震驚。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明明他走的時候,林逾靜還好好的,他知道林逾靜就是醫生,她不會讓自己有事兒的。
可是現在算什麼?
林逾靜竟然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