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珊隨著士兵的指示,走進給她準備的營帳。
裏邊擺著一個木桶,裝滿了熱水。
床上擺著一套趕緊的衣服,沒有鏡子,駱珊走到木桶旁邊,踮起腳尖低著頭往水麵看。
看到自己頭發炸了,對被雷劈了一樣,而且臉上黑乎乎,整一個非洲黑人啊。
“真是……慘不忍睹。”
剛吐槽完自己,就聽到一聲輕笑。
駱珊警惕道:“誰?”
破風抱著胸走進來,神情漠然,仿佛剛才笑的不是他。
駱珊看到是破風,立即安下心。
“是你啊。那個,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原本麵無表情的破風,頓時有些局促,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道謝,而且這女孩子的情況實在是慘不忍睹。
“你不怕我?”
破風臉上橫著一道瘮人的傷疤,但還是能看出來要是沒有這道疤,破風大概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駱珊一愣,“怕什麼?”
隨後反應過來,湊到破風麵前,端詳著破風臉上的傷疤。
“你說這道疤嗎?”
破風猝不及防,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有些尷尬地咳咳,駱珊像是沒意識到一樣,繼續湊上前,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就要貼到破風的下巴。
“看起來已經很多年了,靜姐應該有辦法……”
破風耳尖有些紅,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摻雜著頭發燒焦的味道。
他輕輕地蹙眉,有些嫌棄:“你趕緊洗洗吧。”
駱珊反應過來,立即插著腰,罵道:“誰讓你闖進來的,知不知道女人的閨房,男人不能亂進!”
破風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駱珊看著他背影,嘟囔道:“真是莫名其妙。”
另一邊,靳遠帆給林逾靜擦了擦身子,隨後給林逾靜喂粥。
躲在暗處的見雷跟破風,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家少帥,細致入微地照顧一個女人。
雖說靳遠帆對林逾靜的縱容,已經讓他們見怪不怪了,但是這般細致,還是讓兩個人看著咂舌。
靳遠帆忙活完,才對著空氣說:“宋岺回來了嗎?”
不知哪個角落傳來見雷的聲音:“還沒有,不過估摸著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靳遠帆給林逾靜掖了掖被子,站了起來。
“等會兒讓駱珊來照顧。”
“是。”
“別再讓她出事。”
靳遠帆沉聲道。
兩人心神一凜,急忙喊是。
靳遠帆走了出去,融進夜色裏。
營帳裏忽然傳來聲聲狼嚎,不一會兒,小白狼出現在靳遠帆麵前。
綠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盯著靳遠帆。
從回到營地,就一直沉著臉沒有過笑容的靳遠帆,看到小白狼的那一刻,倏地笑了。
彎腰將小白狼抱起來,“難怪她這麼喜歡你,果然聰明。”
小白狼低低的嚎了幾聲,便老老實實待在靳遠帆懷裏了。
沒等宋岺回來,靳遠帆已經帶兵出發了。
誰也不知道靳遠帆有什麼打算,但是破風跟見雷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憑他們對他們家少帥的了解,恐怕有人要倒黴了。
而讓人倒黴的前提是靳遠帆將自己陷入了危險中。
不巧的是,靳遠帆剛走沒多久,林逾靜便醒了。
吃力地睜開眼,林逾靜掙紮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