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岺哼了一聲,“我這話我也要問問你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即然是我先問的宋副官,宋副官就應該先回答我才是。”
“哼,少廢話,今天遇著正好,將你抓回去!”
說著就要出招,衛懸閃身,躲過一劫。
“宋副官這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習慣不好,得改。”
邊說邊退,退到一堵牆邊在,直接翻身上牆,聲音輕快:“我便先走了,宋副官後會無期。”
宋岺並沒有去追,而是看向那母子兩消失的方向,思考要不要進去一探虛實。
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先回去複命。
衛懸輕車熟路地進了梁宅。
梁立早已等在閣樓,這閣樓門洞大開,不像是用來住人的,隻添了一張矮桌,四邊放著幾塊軟墊,旁邊搭著一塊望遠鏡。
他正坐在桌前泡茶,一時之間茶香四溢。
“嘖嘖,這大晚上的喝茶,不怕睡不著?”
梁立抿嘴笑了笑,不似在外那麼風流。
“回來了?”
衛懸一屁股坐在桌前,這個不要臉的技能似乎是與生俱來。
將梁立剛泡好的茶端到鼻子前聞了聞,笑道:“好茶。”
隨扈一口吞了下去。
梁立嗔了一眼衛懸,“別浪費我的茶!”
看到衛懸身上沾著灰塵,梁立眼神一挑,“遇上麻煩了?”
“你退步了啊,身後有人跟著都不知道,幸好我幫你攔住了。”
梁立輕笑,不甚在意,“那又如何,他不會進來。”
衛懸訝異,“你怎麼知道?”
“因為,知己知彼啊。”
宋岺是靳遠帆的副官,還不至於私自翻入民宅,做這樣的事,他們有的是人能派出來。
而且宋岺的性子他來潼城之前已經摸清楚了,做事小心謹慎,心狠手辣,及其表裏不一。
外邊永遠都是一副溫潤而澤的樣子,背地裏手段及其狠辣。
靳遠帆倒是跟他這位副官截然相反。
衛懸懶散的側躺著,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擺弄茶具。
“什麼時候去見一見你的父親?”
言語間盡是調笑的意味。
梁立笑而不語,繼續喝茶。
“嘖嘖,真是悶騷,真能裝!”
梁立挑挑眉,對衛懸的話不置可否。
過了好一會兒,梁立才悠悠道:“接下來要鬆快一陣子了。”
衛懸立即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讓對方自己查出來。”
梁立又笑:“知我者,衛懸也。”
衛懸擺擺手,“行了行了,我還不懂你,不過你既已到了潼城,就該多加小心,靳遠帆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兒。”
梁立側頭,“他那個三姨太?”
衛懸的眸子深了深,“她更不簡單。”
“哦?能讓你衛懸都覺得不簡單,那大概是真有些能耐。”
衛懸點頭,“若是能將她爭取過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梁立眼神裏閃過訝異,他從未在衛懸口中聽得他如此看重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有何特別之處?”
衛懸笑了笑,“醫術無雙算的話。”
梁立並未在意衛懸話裏的深意,“那到時候可要好好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