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46章 所有的深愛,都不是秘密
全部章節 第146章 所有的深愛,都不是秘密
警察帶那人走了之後,秦墨拉著蘇暮煙的手往醫院裏走去,他麵色看起來依舊不高興。
蘇暮煙知道他在生氣,其實她心裏也納悶,這事情發生的完全沒頭沒腦的,最近秦家都在以爆炸的形式發展,Z市誰不想搭上秦家,尤其是秦墨,又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茬?她想不出來,覺得十有八九是秦墨的敵對的人做的。
好在,人沒什麼大事。
到急診室,秦墨吩咐醫生給蘇暮煙上藥,他也沒檢查自己的傷口,在蘇暮煙敷藥的時候,他連接打了好幾通電話。
他站在門口,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可從他的神情,她知道他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且動了相當大的陣仗。
過了會兒,秦墨打完電話回來,醫生已經給她包紮好了,蘇暮煙站起來,對秦墨說:“你臉上的傷也讓醫生看看吧。”
“不用,一點小傷,我先送你們回去。”秦墨淡淡的說道。
他的語氣很堅定,沒商量的餘地,蘇暮煙也不想再和他在這個問題上執拗下去,於是順了他的意思。
一行人離開了醫院,回到秦家別墅,已經是下午。秦家上下所有的東西都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包括嬰兒房也是應有盡有。悅悅受到了驚嚇,離不開月嫂,蘇暮煙就讓月嫂抱著她到花園裏轉轉。
秦墨從回到家裏,陪了她一會兒,就去書房裏了。她知道他有事情處理,也就沒去打擾他,簡單地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她給母親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明天把平平、安安接回家,母親年紀大了,即便有人幫忙,照顧兩個孩子也有些吃力,她聽家裏的人說,母親因為照顧兩個孩子,夜裏都不怎麼睡覺。
範佩文雖然有些舍不得,可的確是力不從心,還是同意了。
掛斷了電話,蘇暮煙走出房間去找月嫂和悅悅,走在秦家別墅裏,她的心變得有些安靜。從嫁入秦家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可她從沒時間好好的打量這個家,以前的秦家,於她是神秘的,現在的秦家坦露在了她麵前,她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幸福很多,但她從不後悔自己知道這些秘密。
想著過去發生的種種,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走到花園,沒看到悅悅,蘇暮煙揚聲叫了一聲,可沒人回答,在花園裏又逛了一會兒,蘇暮煙看著滿花園的盡頭,那裏有座小山,半山腰處有座老舊的房子,她忽然想起來,當初她也曾看到過那座房子,隻是那時候張媽總盯她盯的緊緊地,她從沒機會踏入那個地方一步。
蘇暮煙停下了腳步,過了一會兒後,她沿著花園的小徑往裏麵走。
秦家的宅院很大,尤其是花園,幾乎占據了半個山坡,看著近在眼前的花園,卻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蘇暮煙站在房門口,打量著眼前的房子,房子看起來相當破舊了,大概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那種房間,主要以木質為主,或許秦家有定時的修補,所以看起來並不髒亂。房子的大門用一把老式的鎖鎖上了,蘇暮煙上前推了下,並沒有推開,於是繞著房間走,走到房子的後門,看到打開的窗戶,她輕輕的拉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拉開了,蘇暮煙看了下周圍,沒有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從窗戶爬了進去。
她小時候經常翻牆,但長大了之後就沒再做這個,所以技藝有些疏忽,爬過窗戶跳進去的時候,沒留神,腳下崴了一下。
蘇暮煙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腳,同時也不忘記看這個房間。
房間裏的窗戶都關著,並看不到所有的景色,但總體來說很大很空曠,甚至在她喊出那一聲痛呼的時候,房間裏都傳出了回聲。
蘇暮煙揉好了腳,便站起來,慢慢的往房間裏走,越往裏麵走,便越黑暗,她憑著感覺,走到了門口,在昏暗中摩挲了一下,找到了燈的開關。啪的一聲打開燈,映入眼簾的情景讓她愣了一下。
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照片,而空曠的大廳裏,也擺放著很多畫架,畫家上夾著數不清的素描紙,但無論是照片,還是素描紙上,主角隻有一個——她,蘇暮煙。
風從打開的窗子吹過來,素描紙翻動,發出刷刷的聲音。
蘇暮煙維持著一個動作,沒有任何反應,仿佛石化了一般,過了許久,她動了一下,緩緩的的走到最近的一個畫架前,抬手翻動那些畫卷,她的表情依舊是震驚的,每一張素描紙上的她,或笑,或哭,或皺眉,或沉思……每一個都不同,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若不是在心裏描繪了千百遍,又怎麼會畫出這麼生動的畫麵。
她看了素描畫像,又走到牆壁前麵看,牆壁上的照片,從她高中時代,一直到現在,每個時期都有,有些照片,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下的,她每一張都看過,最後停在了一張電腦桌前,電腦沒打開,她按動啟動鍵,電腦自動進入,桌麵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文件夾——MyLove。
點開文件夾,裏麵存放著兩千多張照片,無一例外全是她的,電腦屏幕開始下起了雪花,照片一張張的輪播了出來。
最後一張,是人工製作的動態圖,畫麵中有一間房子,房子前麵站著三個人,兩個大人,男人的高大英俊,女的俏麗動人,兩人抱著一個小寶寶相視而笑,右下角有自動生成的日期——是在她消失後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她若不是和他重逢,或許永遠不知道他在秦家別墅裏,有這個秘密。
一個關於她的秘密。
蘇暮煙伸手撫摸上畫麵,眼淚漸漸的湧出眼眶,唇齒裏有了酸澀的味道,這些都是秦墨做的,怪不得張媽以前不讓她過來……
*
醫院。
秦灝坐在椅子上,聽著蘇海和鄒曼在一旁說話,他們說那麼多好話,無非是想從他這裏撈取好處,以前他覺得煩,可此刻看在蘇雪為自己生了兒子的份兒上,他勉為其難的忍耐兩個人。